你只是蠢?
不。”
我微微前倾,隔着玻璃,让那张瞬间扭曲的、绝望的脸完全映入我的眼底。
“你的蠢,是因为你的自以为是和圣父光环让你自愿盲从!
她下的药?
好。
她借刀杀人?
妙。
但握着刀子捅过来的,是你江辰!
把刀捅进我心窝,还在告诉我‘这是为你好’的人,是你!”
我站起身,不再看他摇摇欲坠的崩溃“你那点可笑的忏悔,就烂在这座监狱里吧。
以后,别再来恶心我的律师。”
离开时,身后传来他崩溃的、绝望的嘶吼和用头撞击玻璃的闷响。
多么刺耳的交响乐。
而据说,苏小柔在女监里,日子更“精彩”。
虽然不能明着做什么,但那些在里面待了多年的老油条,显然知道该怎么在不引起狱警注意的情况下处置这朵柔弱的白莲花。
不过这些都跟我没有关系了。
14 新生的路窗明几净的办公室里,“林臻法律援助工作室”的铜牌熠熠生辉。
我坐在办公桌前,处理着手头一个打工少年被黑心工厂克扣工资、工伤无钱医治的卷宗。
桌角,那枚冰冷精致的假肢支架,在阳光下发着金属特有的的光泽。
助理推门进来,端着一杯刚磨好的热美式。
“林律,刚才妇联又打电话来,想邀请您做一期‘法律为弱势群体照亮维权之路’的公益讲座。”
“帮我接下吧,具体时间你和他们协调。”
我接过咖啡,温热的液体熨帖着指尖。
门扉合拢,我来到落地窗前。
城市在脚下铺展,车水马龙,众生百态。
我曾站在雪山顶峰,以为那是睥睨众生的高度。
现在,我站在法律的战车上。
那条金属代替的肢体,踏出的每一步,都将是通往新生的路。
通往一个,再也没有人能用“愚蠢的善良”或“虚伪的柔弱”伤害到我,也再无人能阻止我挥动正义之剑的地方。
此路坎坷。
而我,必将登顶。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