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印迷城我祖传能观煞,却当了民国最讲科学的警探。
铜罗盘只用来压惊,破案时习惯转钢笔。
柳宅连死三人:吊扇割头、磷火焚身、镜中推人坠楼——现场都留血手印。
我摸过所有“鬼印”冷笑:“装神弄鬼。”
当密室的机械轨道暴露时,真凶盯着我眉间疤:“韩探长,当年你爹判错案害死我全家时——可想过我会用手术刀复仇?”
暴雨如注,狠狠砸在巡捕房那辆老福特车的顶棚上,声音密集得如同万千鼓点敲在人心上。
车窗玻璃被雨水糊成一片模糊流动的光河,只能勉强分辨出车灯如两柄昏黄的光剑,徒劳地刺穿着浓得化不开的夜色和雨幕。
车猛地一颠,车轮碾过水坑,泥浆溅起老高。
韩凯坐在后座,身体随着颠簸微微晃动,左手拇指指腹下意识地、一遍遍地摩挲着口袋里那枚铜质罗盘边缘凹凸起伏的龙纹。
冰凉的金属触感透过薄薄的布料,一丝丝沁入指尖,像某种无声的锚,勉强稳住了被窗外鬼魅雨夜搅动的心绪。
“操!
这鬼天气!”
开车的巡捕阿杰狠狠拍了一下方向盘,咒骂声在狭小的空间里格外刺耳,“柳家那宅子,本来就邪门!
这节骨眼上又出事,还是……还是那种死法!
真他娘的晦气!”
副驾驶的年轻巡捕小张脸色发白,嘴唇哆嗦着,紧紧攥着膝上的警帽,指节用力得泛了青白:“吊……吊扇……把头……把头给……”话没说完,一股酸气直冲喉咙,他猛地捂住嘴,喉头剧烈地滚动了几下,强忍着没吐出来。
韩凯没接话。
车窗外,一座庞大而阴郁的洋楼轮廓在暴雨冲刷下逐渐清晰,如同蹲伏在黑暗里的巨兽。
柳公馆到了。
那曾是沪上名医柳承安引以为傲的家宅,如今却成了恐惧的代名词——短短一个月内,柳家已有两人离奇丧命,而今晚,第三个牺牲者以一种骇人听闻的方式出现了。
车灯的光柱扫过公馆紧闭的黑色雕花铁门,光线下,门楣上悬挂的、用以辟邪的八卦镜反射出一点幽冷的光,显得格外讽刺。
车门打开,冰冷的雨点立刻劈头盖脸砸来。
韩凯拉高了风衣的领子,微低着头,快步走向大门。
阿杰和小张也慌忙下车跟上,靴子踩在积水的青石板上,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