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发妻子!
二十年前,她只是得了普通的伤寒!
是柳承安!
这个沽名钓誉的庸医!
他为了巴结权贵,把本该给我妻子用的特效磺胺药,偷偷换给了当时一个大人物的姨太太!
结果……结果我妻子高烧不退……活活……活活烧成了肺炎……咳血而死!
她才二十三岁啊!”
他嘶吼着,身体因巨大的悲痛而剧烈颤抖,手术刀在他手中也跟着晃动。
“我去告!
我去巡捕房告!
我倾家荡产去告!
证据……我有他药房换药的记录!
有他诊所学徒的证词!”
柳福的声音充满了绝望的控诉,“可结果呢?
你父亲!
韩正清!
他收了柳家多少黑钱?!
还是被那大人物施了压?!
他一句‘证据不足,疑点利益归于被告’,就驳回了我的诉状!
柳承安逍遥法外!
我妻子死不瞑目!”
他猛地指向韩凯,手术刀的刀尖在空气中划出一道寒光,直指韩凯眉间那道疤:“韩探长!
你眉骨上这道疤,是你爹判错案造的孽!
是报应!
是老天留着你,让你今天来亲眼看看,当年你爹造的孽,是怎么报应在他儿子身上的!
我要柳承安断子绝孙!
我要所有包庇他、享受着他用我妻子性命换来富贵的人,统统给我妻子陪葬!
柳文松、柳文枫、柳文柏……还有那个阿贵!
他当年就是柳承安诊所的帮工!
是他亲手把换掉的药送进我妻子病房的!
他们都该死!”
柳福的胸膛剧烈起伏,如同破败的风箱。
他眼中的疯狂达到了顶点,猛地将那个精巧的发条装置狠狠砸向墙壁!
“啪嚓”一声脆响,黄铜零件四散飞溅!
“现在,轮到你了!
韩正清的儿子!”
他发出一声野兽般的咆哮,沾血的手术刀带着同归于尽的决绝,猛地扑向韩凯!
刀锋直刺咽喉!
动作快如鬼魅,完全不像一个年近花甲的老人!
“探长小心!”
阿杰和小张的惊呼声同时响起!
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间!
韩凯的反应如同千锤百炼的本能!
他按在枪柄上的右手闪电般抬起,却不是拔枪射击——如此近的距离,枪械反而可能误伤。
他的身体如同绷紧的弹簧,以左脚为轴心,腰身猛地一拧,一个干脆利落的侧身滑步,精准地避开了那致命一刀的锋芒!
同时,一直紧握在左手的铜质罗盘被他当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