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粗暴地落下,啃噬。
我闭上眼,不去看天花板上华丽到令人眩晕的水晶吊灯,只感受着身体里那股毁灭性的洪流在奔涌,冲刷着理智的堤岸。
手指深深陷入他后背的衣料,像抓住一根救命的浮木,又像是想将他一同拉入深渊。
就在这混乱的漩涡中心,当那个陌生男人沉重地压在我身上,当空气中只剩下粗重的喘息和衣料摩擦的窸窣时,一种极其细微、几乎被淹没的声音刺破了这片粘稠的黑暗。
“咔哒。”
门锁轻响。
像一道冰冷的闪电劈开混沌的意识。
我猛地睁开眼,越过男人汗湿的肩膀,直直撞入门口那片静止的阴影里。
江临。
他就站在那里,穿着熨帖的深灰色衬衫,袖口挽到小臂,露出价值不菲的腕表,折射着吊灯冰冷的光。
没有预想中的暴怒,没有惊愕,甚至没有一丝波澜。
那张英俊到无可挑剔的脸上,只有一种极致的、冻入骨髓的平静。
走廊的光在他身后勾勒出一个冷硬的剪影,他像一尊没有温度的雕塑,静静凝视着沙发上这幕荒谬绝伦的活剧。
时间在那一刻被无限拉长、冻结。
空气里的香氛分子似乎都停止了运动,只剩下粗重的呼吸声和我自己狂乱的心跳,在死寂中擂鼓般撞击着耳膜。
压在我身上的男人身体瞬间僵死,如同被毒蛇盯住的青蛙,脸上血色褪尽,只剩下骇然的惨白。
江临的视线,终于从那片狼藉的沙发上移开,极其缓慢地扫过那个僵住的男人,最后,落在我脸上。
那目光像手术刀,精准地剥开我此刻所有的狼狈和不堪。
然后,他开口了,声音不高,甚至称得上平淡,却带着一种能将人灵魂都冻结的寒意:“收拾干净。”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我凌乱的裙摆和男人敞开的领口,那里还残留着被撕扯的痕迹,“明天,别丢林家的脸。”
说完,他没有任何停留,像来时一样悄无声息,转身,带上了厚重的房门。
“砰。”
一声轻响,如同断头台的铡刀落下。
世界重新被隔绝。
压在身上的男人像被抽掉了所有骨头,瘫软下来,滚到地毯上,大口喘着粗气,脸上只剩下劫后余生的茫然和深入骨髓的恐惧。
我躺在那里,昂贵的丝绒面料贴着裸露的背脊,冰冷刺骨。
空气中还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