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着情欲的腥甜和江临留下的、那挥之不去的雪松冷香。
身体深处那股自毁的火焰,在江临那极致冰冷的注视下,瞬间被浇得连灰烬都不剩,只剩下一种巨大的、冰冷的空洞,在心脏的位置无限蔓延。
明天?
那场盛大的、耗费无数心力筹备的订婚宴?
我扯动了一下嘴角,尝到了血腥味,不知何时咬破了唇。
礼服肩带断裂的蕾丝边缘,像一道狰狞的伤口,嘲笑着这场精心策划的闹剧。
***五年。
时间像一把迟钝的锉刀,在记忆深处反复打磨,将那晚的狼狈和江临走时冰冷的眼神,磨成了心头一根拔不出、化不掉、时时作痛的骨刺。
我依旧是林氏的苏晚,穿着剪裁完美的套装,踩着能叩击出冰冷回响的高跟鞋,行走在光洁如镜的大理石地面和无数或敬畏或探究的目光里。
只是镜子里那张脸,精致的妆容下,眼神深处总藏着一片洗不去的灰败。
我近乎疯狂地工作,用一个个漂亮的并购案、一次次成功的危机公关,将自己铸成一座无懈可击的堡垒,试图证明些什么。
证明给谁看?
那个早已远在重洋之外的人?
还是为了填补自己内心那个巨大的、冰冷的空洞?
五年后,江临回来了。
消息像一颗投入深潭的石子,在我死水般的世界里激起汹涌的暗流。
我动用了所有能动用的关系,像一个最偏执的侦探,搜寻着他归国后的一切蛛丝马迹。
终于,一张偷拍的照片送到了我的办公桌上。
背景是机场明亮的抵达大厅,他推着行李车走出来。
依旧是记忆中的挺拔,岁月似乎只为他增添了更沉稳的气度,深色大衣衬得肩线愈发利落。
而紧挨着他,仰头对他说话的女人,瞬间攫取了我全部的视线和呼吸。
她穿着质地柔软的米白色羊绒大衣,长发温顺地垂在肩侧,侧脸线条柔和,眉眼弯弯,笑容里有一种未经世事污染的澄澈。
那种温婉纯净的气质,像一束光,直直刺入我布满尘埃的内心,瞬间点燃了沉寂五年的妒火,烧得我五脏六腑都灼痛起来。
照片的背景虚化了,但我认得出她——宋清漪,一个在海外崭露头角的青年钢琴家,媒体的宠儿,以演奏中流露出的纯净情感而备受赞誉。
原来他喜欢这样的。
一种尖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