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合着自厌和疯狂的嫉妒瞬间攫住了我。
我死死盯着照片上宋清漪那张清丽无害的脸,指尖几乎要将光滑的相纸抠破。
凭什么?
凭什么她可以拥有江临身边的位置,拥有那种我耗尽心力也求而不得的温柔注视?
那个位置,那个名字,本该是我的!
苏晚!
林氏唯一的继承人!
一股冰冷的恨意,如同毒藤,顺着脊椎悄然攀爬而上。
几天后,一场为江氏海外新项目融资的慈善晚宴在城中顶级酒店举行。
我盛装出席,Dior最新季的曳地长裙,酒红色,如同凝固的血,衬得肌肤愈发苍白。
颈间是林氏压库的祖母绿项链,沉甸甸的,冰凉的触感贴着锁骨。
我端着香槟,目光如同精准的雷达,穿过衣香鬓影、觥筹交错,牢牢锁定了宴会厅另一端的焦点。
江临无疑是全场的中心。
他游刃有余地与人交谈,嘴角噙着恰到好处的笑意,那份从容不迫的气度比五年前更甚。
宋清漪安静地陪在他身侧,穿着一身水蓝色的及膝小礼服,清雅得像一株初绽的铃兰。
她偶尔低声对江临说些什么,他便微微侧首倾听,眉眼间带着一种我从未享有过的、自然的温柔。
那画面像一根烧红的针,狠狠扎进我的眼球。
五年来的不甘、悔恨、日夜啃噬的嫉妒,在这一刻轰然爆发。
我深吸一口气,压下胸腔里翻腾的巨浪,扬起一个无懈可击的、属于林氏继承人的微笑,踩着细高的鞋跟,如同即将踏上战场的女王,一步一步,穿过人群,径直走向他们。
高跟鞋敲击大理石地面的清脆声响,在周围刻意压低的笑语寒暄中,显得突兀而富有侵略性。
我能感觉到周围投来的目光,探究的、惊讶的、看好戏的。
但我毫不在意,我的世界里只剩下那个目标。
“江临。”
我的声音在喧闹的背景下响起,清晰得有些刻意,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微颤。
交谈声戛然而止。
江临转过身,目光落在我脸上。
那双深邃的眼睛里,五年前那晚的冰冷似乎沉淀得更加厚重,此刻只剩下纯粹的漠然,像在看一件与己无关的摆设。
他身边的宋清漪也安静下来,带着一丝困惑和好奇看着我,那双眼睛清澈得让我自惭形秽。
“好久不见。”
我竭力维持着语调的平稳,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