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的膝盖狠狠顶撞,指甲疯狂地抓挠着捂在脸上的手背和箍在腰间的手臂。
恐惧像冰冷的潮水瞬间淹没了愤怒,求生的本能压倒了一切。
冰冷的桌面贴着后背裸露的皮肤,激起一阵阵剧烈的战栗。
肺里的空气被挤压殆尽,窒息感让眼前阵阵发黑。
陈默的脸在我放大的瞳孔中扭曲变形,镜片后的眼睛闪烁着一种疯狂而亢奋的光芒,那是权力和暴力混合催生的兽性。
他整个身体的重量都压了下来,像一座沉重而污秽的山。
他俯身,带着酒气的灼热呼吸喷在我的耳廓,声音因为兴奋而扭曲颤抖,每一个字都像淬毒的针:“听见了吗?
苏晚!
江总让我来的!
他说你……欠收拾!”
他狞笑着,那只捂着我嘴的手略微松开一丝缝隙,让我得以吸入一丝带着烟酒恶臭的空气,随即又更加用力地捂紧,几乎要将我闷死。
“你不是想爬上江总的床吗?
嗯?
贱货!
今天……老子先替他验验货!”
布料撕裂的声音在沉闷的音乐背景中显得格外刺耳。
绝望如同冰冷的藤蔓,瞬间缠紧了我的心脏,勒得我无法呼吸。
我像一条被钉在砧板上的鱼,徒劳地扭动,指甲在陈默的手臂上划出血痕,换来的是更粗暴的压制和更污秽的辱骂。
眼泪不受控制地涌出,不是因为软弱,而是因为巨大的屈辱和那刻骨铭心的背叛感——江临!
这个名字像烧红的烙铁,烫在灵魂最深处。
是他!
是他亲手将我推进了这个地狱!
就在这令人窒息的绝望深渊里,我的指尖在冰冷光滑的茶几面上胡乱摸索着,试图抓住任何可以充当武器的东西。
指尖猛地触碰到一个冰冷坚硬、棱角分明的物体——是那瓶开启的麦卡伦25年威士忌的酒瓶!
沉重的玻璃瓶身,沉甸甸的,带着琥珀色液体残留的黏腻感。
一股源自生命最深处的、带着毁灭气息的力量,猛地从骨髓深处炸开!
绝望瞬间被一种冰冷的、玉石俱焚的疯狂取代。
江临那句“你脏得让我反胃”和陈默此刻狰狞的面孔在我眼前疯狂交叠。
好!
脏是吧?
那就一起下地狱吧!
我放弃了徒劳的抓挠,用尽全身残存的力气,手指死死抠进酒瓶的凹槽,猛地将它攥紧!
“呃!”
陈默正沉浸在他施暴的亢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