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图用膝盖顶开我最后的抵抗,完全没料到这垂死般的反击。
沉重的酒瓶带着我所有的恨意和绝望,狠狠砸向他的太阳穴!
“砰!”
一声闷响,如同敲碎了熟透的西瓜。
酒瓶没有碎裂,但巨大的冲击力让陈默的身体猛地一僵,捂着我嘴的手瞬间松脱,脸上的狞笑凝固,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难以置信的茫然和剧痛。
琥珀色的昂贵酒液混合着鲜红的血,顺着他瞬间苍白的额角汩汩流下,模糊了他的镜片。
他晃了一下,下意识地抬手去捂伤口,压制我的力道骤然松懈。
就是现在!
求生的本能和毁灭的欲望催发出最后的力量。
我像一头被逼入绝境的母兽,用尽全身力气猛地将他从身上掀开!
陈默踉跄着后退,撞在沙发边缘,发出一声痛哼,眼神涣散。
我跌跌撞撞地从冰冷的茶几上滚落下来,摔在厚厚的地毯上,浑身都在剧痛中颤抖。
破碎的衬衫挂在身上,狼狈不堪。
但我的眼睛死死盯着那个捂着头、摇摇晃晃试图站起来的男人。
他额角的伤口狰狞地裂开,鲜血染红了半边脸,眼神从最初的茫然迅速转为暴怒和凶戾。
“贱人!
你敢……” 他嘶吼着,如同受伤的野兽,挣扎着要扑过来。
不能让他过来!
绝不能!
我挣扎着想要爬起,目光疯狂扫视,寻找着任何能致命的东西。
没有!
茶几上除了那个沉重的酒瓶,只有酒杯和烟灰缸!
突然,视线定格在我身上——那件在挣扎中被扯掉、滑落在地板上的Max Mara驼色大衣!
大衣口袋边缘,露出一个熟悉的、坚硬的长方形轮廓!
是那把刀!
那是几天前参加一个户外主题的商务活动,主办方赠送的纪念品,一把瑞士军刀风格的便携多功能工具刀,刃口不算长,但异常锋利。
当时随手塞进了大衣口袋,回来便忘了取出。
它静静地躺在那里,冰冷的金属外壳在幽暗的灯光下反射着一点微弱的寒芒,像死神无声的召唤。
陈默已经甩了甩头,试图驱散眩晕,眼神里的凶光更盛,脸上糊满了血,狰狞如同地狱爬出的恶鬼,再次向我扑来!
没有时间思考了!
我几乎是凭着本能,一把抓起地上的大衣,手指精准地探入口袋,瞬间握住了那冰冷坚硬的刀柄!
熟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