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属触感和重量传递到掌心,带着一种诡异的安抚力量。
拇指用力一推,弹出主刀!
“唰——”一道冰冷的寒芒在幽暗的包厢里骤然亮起,带着死神的低语。
陈默扑过来的身影在我骤然收缩的瞳孔中急速放大,带着血腥味和暴戾的劲风。
他脸上的血污和狰狞的恨意扭曲在一起,如同最可怖的噩梦具现化。
时间仿佛被无限拉长、凝滞。
他那只沾满血和汗的手,带着污秽的意图,正狠狠抓向我的肩膀。
身体里最后残存的恐惧,在刀锋出鞘的寒光中,被一种更为原始、更为决绝的东西彻底取代。
那是一种玉石俱焚的疯狂,一种被逼到绝境后爆发出的、毁灭一切的兽性。
江临冰冷的眼神,陈默令人作呕的触碰,五年来蚀骨的屈辱和不甘……所有的一切都在这一刻化为燃料,点燃了这最后的、焚毁一切的烈焰。
我没有闪避。
在他布满血污的手即将碰到我的前一刻,我倾尽全身的力气,不是后退,而是向前!
如同扑火的飞蛾,带着同归于尽的决绝,将手中那截冰冷的寒芒,狠狠捅了出去!
目标不是肩膀,不是手臂。
是喉咙。
那个曾经发出污言秽语、将江临那句致命羞辱传递给我的喉咙!
“噗嗤——”一声极其怪异的、沉闷的钝响。
比想象中更容易。
锋利的刀尖几乎没有遇到任何像样的阻碍,轻易地穿透了皮肤、肌肉,撕裂了柔软的喉管组织。
温热的、带着浓重铁锈味的液体瞬间喷涌而出,溅了我一头一脸,滚烫得如同岩浆。
陈默的动作猛地僵在了半空。
他脸上的狰狞和暴怒瞬间凝固,被一种极致的惊愕和难以置信取代。
他凸出的眼珠死死地瞪着我,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如同破风箱般的抽气声,却再也无法组成一个完整的音节。
那只伸向我的手,无力地垂落下来。
时间仿佛静止了。
他高大的身躯晃了晃,像一截被砍断的朽木,沉重地、无声地向前扑倒,轰然砸在我面前的地毯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巨响。
鲜血从他颈部的伤口里汩汩涌出,迅速在地毯上洇开一大片深色、粘稠的图案,还在不断地蔓延、扩大,像一朵在黑暗中疯狂盛开的、邪恶的花。
整个世界都安静了。
只剩下鲜血涌出喉咙的“咕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