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掌控了江家大半实权,是顾时寒在商场上最忌惮也最想扳倒的人。
他怎么在这儿?
顾家的家宴,按理请不动这尊大佛。
“江先生?”
我定了定神,没接他的话茬,“没想到您也在这里。”
江凛晃了晃酒杯,朝灯火通明的主宅方向抬了抬下巴:“陪老头子过来走个过场。
里面太闷,出来透口气。”
他目光落在我脖子上的钻石项链上,毫不掩饰地打量,“顾少好大手笔。
鸽子蛋?
挺衬温小姐。”
那眼神,带着洞悉一切的玩味。
“沉,坠得慌。”
我实话实说,语气里带着点不耐烦。
江凛低低地笑了,声音在夜色里格外磁性:“温小姐倒是…和传闻不太一样。”
“传闻说我什么?
温柔似水?
楚楚可怜?
命不久矣?”
我挑眉。
江凛没否认,抿了口酒,眼神在月光下显得幽深:“命不久矣…未必。”
我心头猛地一跳。
他知道什么?
没等我细问,身后传来顾时寒隐含不悦的声音:“灼灼,你怎么跑这来了?”
他大步走过来,目光锐利地扫过江凛,带着明显的敌意和警惕,然后强势地揽住我的肩:“江总,好兴致。”
江凛站直身体,姿态依旧闲适,举了举杯:“顾少。
陪温小姐聊聊天,吹吹风。”
“不劳江总费心。”
顾时寒语气冰冷,“我未婚妻身体弱,吹不得风。
失陪。”
他几乎是半抱着把我带离了后花园。
转身的刹那,我似乎看到江凛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
顾时寒的耐心显然快被我耗尽了。
他开始频繁地带着苏软出现在各种场合,美其名曰“陪着你,省得你闷”。
苏软更是以照顾我为由,三天两头往我和顾时寒的“婚房”跑。
这“婚房”是顾时寒名下一套顶楼复式公寓,装修奢华冰冷,像个样板间。
我像个格格不入的入侵者。
苏软在这里比我更像女主人。
她知道咖啡豆放在哪个柜子,知道顾时寒的衬衫要送去哪家干洗,甚至知道阳台那盆半死不活的兰花该怎么救。
“灼灼,你看,时寒哥其实很念旧的。”
她一边细心地给那盆兰花浇水,一边状似无意地说,“这盆花,还是你刚搬进来时买的吧?
他都舍不得丢。”
我窝在沙发里,抱着个靠垫,冷眼看着她的表演。
“是啊,他念旧。”
我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