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能逼我就范?”
“逼你?”
我气笑了,挣扎着仰头看他,因为激动和疼痛,声音都在抖,“顾时寒,你太看得起自己了!
我逼你什么?
逼你在我死前对我好一点?
逼你在我坟前多掉几滴眼泪,好显得你顾大少情深似海?”
我看着他骤然紧缩的瞳孔,继续输出:“我告诉你,我不稀罕了!
你的深情,你的顾太太位置,还有你那个楚楚可怜的小白花苏软,我统统都不要了!
拿着你的钻石项链,你的破兰花,还有你这副‘我很痛苦但我必须负责’的深情面具,离我远点!
我看着恶心!”
“温!
灼!”
顾时寒低吼出声,手臂收得更紧,勒得我几乎喘不过气,心口的钝痛瞬间尖锐起来,“你找死!”
“对!
我就是找死!”
我豁出去了,不顾一切地吼回去,脸色惨白如纸,额头冷汗涔涔,“反正我也活不长了!
与其在这里看你演戏,看你跟苏软眉来眼去,等着哪天喝碗毒鸡汤不明不白地咽气,我还不如现在就死个痛快!”
“你……顾时寒!
你松手!
我喘不过气了!
药…药在……”我眼前开始发黑,心脏像是被一只巨手狠狠攥住、揉捏,剧烈的绞痛让我浑身痉挛。
死亡的恐惧瞬间攫住了我。
不是装的。
这次是真的要过去了!
顾时寒终于被我的样子吓到了,眼底的怒意被巨大的恐慌取代。
“灼灼!”
他猛地松开钳制,手忙脚乱地去摸我衣服口袋,“药呢?
你的药放在哪?!”
“口…口袋…”我蜷缩起来,像离水的虾米,大口喘着气,却吸不进多少空气。
顾时寒颤抖着手,从我外套口袋里翻出那个小小的喷剂,手抖得几乎对不准我的口鼻。
“嗤——”冰凉的药雾喷进口腔。
几秒钟后,那要命的绞痛才像潮水般缓缓退去。
我瘫软在冰冷的地板上,浑身被冷汗浸透,像刚从水里捞出来,只剩下虚弱的喘息。
顾时寒跪坐在我旁边,脸色比我还白,他看着我,眼神极其复杂,惊魂未定,后怕,还有一丝…我看不懂的痛楚。
他伸出手,想碰碰我的脸。
我猛地别开头,用尽最后一丝力气。
“滚…”那晚之后,顾时寒似乎真的被我吓到了。
他收敛了许多。
苏软出现的频率也大大降低。
家里那种令人窒息的低气压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