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萧恒白月光的其他类型小说《昭昭不嫁萧恒白月光 全集》,由网络作家“荼悠的猫”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萧恒嫌弃我是个傻子。他总说,“傻子怎配为我萧家妇。”他纵容白月光抢走我母妃遗物,寒冬里逼我为她跳冰湖拾簪。我落水时,看见他搂着白月光冷冷旁观。他还说:“阿昭,等你懂事些,我就娶你当平妻。”他不知道的是,北齐使臣求娶和亲公主,我已答应前往。出嫁那天,萧恒亲自送我出嫁:“你一个傻子离了我能活几天?”车帘掀开,北齐太子将狐裘披在我肩头:“世子慎言,这是本宫的太子妃。”1“昭儿,你已经长大了。”“北齐使臣前来将他们的皇子带走,还要求娶一位公主,以保两国之间的友谊。”“你的两个姐姐都不愿意去那苦寒之地,便只能你去。你也知道你自己的情况,北齐皇子妃是你最好的选择。”“北齐那个小子自小跟着你们皇兄读书习武,是个好孩子,你嫁给他,有父皇撑腰,不会吃...
《昭昭不嫁萧恒白月光 全集》精彩片段
萧恒嫌弃我是个傻子。
他总说,“傻子怎配为我萧家妇。”
他纵容白月光抢走我母妃遗物,寒冬里逼我为她跳冰湖拾簪。
我落水时,看见他搂着白月光冷冷旁观。
他还说:“阿昭,等你懂事些,我就娶你当平妻。”
他不知道的是,北齐使臣求娶和亲公主,我已答应前往。
出嫁那天,萧恒亲自送我出嫁:“你一个傻子离了我能活几天?”
车帘掀开,北齐太子将狐裘披在我肩头:“世子慎言,这是本宫的太子妃。”
1“昭儿,你已经长大了。”
“北齐使臣前来将他们的皇子带走,还要求娶一位公主,以保两国之间的友谊。”
“你的两个姐姐都不愿意去那苦寒之地,便只能你去。
你也知道你自己的情况,北齐皇子妃是你最好的选择。”
“北齐那个小子自小跟着你们皇兄读书习武,是个好孩子,你嫁给他,有父皇撑腰,不会吃苦……”父皇坐在龙椅上,居高临下地判决了我的命运,我跪在底下,心里酸楚的厉害。
这是我自母妃死后,父皇第一次召见我。
可没想到唯一的这一次,竟是要将我推到那北齐去。
我抬起头,对上父皇的眼,父皇眼中那冰冷的陌生,像压城的黑云。
我突然想起了萧恒。
从前,世人皆知我会与萧恒成亲。
可萧恒在外征战三年,回来的第一件事,竟然是拼着一身军功,解除了我与他的婚约。
我狂奔着去寻他,只想听一个原因。
可到了他的书房,隔着一面墙,我听见他搂着一位女子,轻声嗤笑。
“一个傻子,怎配为我萧家妇。”
“昭儿,你意下如何?”
父皇的声音里已经带上了些许不耐烦。
“我知你还忘不了萧家那小子,只是他宁愿拼着被朕厌弃的风险也要与你退婚,你心里就该清楚了。”
“沈昭,你不要让自己成为皇室的笑柄。”
我瑟缩了一下,心像是被一只大手揉捏了一下。
世人皆道天朝五公主昭,性情顽劣,形容如五岁幼童……我上无母妃相护,不得父皇宠爱,现如今被萧恒退婚,不知道有多少人等着看我的笑话。
我别无他法,只能磕头谢恩。
“儿臣……领旨。”
2我浑浑噩噩,都不知道自己如何走出的金銮殿。
待思绪稍定,就发现自己来到了瀛台水榭。
波光粼粼,映着
熟悉的亭台楼阁,我心头蓦地一颤。
与萧恒的初遇,便是在此处。
我须得……须得立刻将今日之事告知于他。
“哟,瞧瞧这是谁来了?”
“咱们痴心一片的五公主殿下,莫不是走错了地方?”
一个穿着海棠红织金裙的贵女掩口轻笑,声音又尖又细。
我倏地僵在原地,一股寒意自脚底窜起,瞬间将心脏攫紧,沉沉坠向那冰冷的湖心。
为何,会有这么多人。
这水榭,曾是我母妃练舞的地方。
自母妃仙逝,父皇悲痛难抑,便将此地彻底封存,钥匙……只有我有……不……不对!
还有萧恒。
他曾经总是偷偷溜进宫来看我,这钥匙,我还给了他!
一股被愚弄的羞愤猛地冲上头顶,烧得我脸颊发烫。
我攥紧了拳头,指甲掐进掌心,转身就想走。
“五公主留步!”
一个温温柔柔的声音响起,带着恰到好处的亲昵,却像无形的丝线绊住了我的脚。
是岚裳。
她今日穿了身月白色的锦袄,从几位贵女身后款款走出,脸上挂着温婉得体的笑容,衬得人分外娇弱。
“好不容易来了,怎么急着走呢?”
她说着,径直朝我走来,目光精准地落在我腰间。
那里悬着一枚玉佩,玉质温润,是极普通的青玉,上面刻着最简单的缠枝纹样。
但那是母妃留下的,唯一留给我的一点念想,贴身戴了十几年,玉的边缘都被我的体温磨得无比光滑圆润。
我下意识地抬手护住那玉佩,警惕地看着她。
岚裳脸上的笑容更深了些,带着一种猫捉老鼠般的残忍兴味。
她突然伸出手,动作快得惊人,一把就攥住了玉佩的红绳!
冰凉的指尖甚至蹭到了我的皮肤!
“你干什么!”
我惊叫起来,本能地扑上去抢夺,双手死死抓住那枚小小的玉佩,像护住自己仅剩的珍宝。
母妃模糊温柔的笑脸在脑海里一闪而过,我绝不能丢!
“啊——!”
岚裳发出一声短促而凄厉的尖叫,身体像一片被狂风刮起的落叶,极其“巧合”地朝着旁边的湖岸倒去。
她的绣鞋和洁白的罗袜,结结实实地踩进了湖岸边冰冷的泥水里,瞬间湿透,沾上污渍。
混乱中,我只听到玉佩挂绳断裂的轻微“嘣”声,那温润的玉终于被我紧紧攥在了手心里,硌得掌心生疼。
“沈昭!”
一声怒喝
,如同惊雷,在混乱的水榭门口炸响。
萧恒的身影如同裹挟着寒流的风,瞬间刮到了眼前。
他脸色铁青,那双总是带着疏离淡漠的眼睛,此刻燃着熊熊怒火,几乎要将我吞噬。
他的目光像冰冷的铁钳,死死钉在我身上,然后迅速移开,无比焦灼地落在跌坐在泥水中的岚裳身上。
“阿裳!”
“你怎么样?
伤到哪里没有?”
他一步抢上前,几乎是半跪下去,小心翼翼地扶住岚裳的肩头,动作轻柔得不可思议,与刚才那声雷霆怒喝判若两人。
他的声音里是毫不掩饰的心疼。
岚裳靠在他臂弯里,微微颤抖着,抬起一张泫然欲泣的脸,睫毛上挂着细小的水珠不知是泪还是溅上的湖水,声音细弱游丝,带着劫后余生的惊悸:“恒哥哥……我、我没事……只是脚踝好像扭了一下,好痛……”她的目光哀怨又带着一丝恐惧地飞快扫了我一眼。
我呆呆地站在原地,手里紧紧攥着那枚失而复得、却又冰冷刺骨的玉佩。
心口那块大石头仿佛又回来了,压得我几乎窒息。
我看向萧恒,带着最后一点微弱的希冀,希望他能像很久很久以前那样,看出我的委屈和无措。
“萧恒……”我喃喃地开口,声音干涩发紧。
“你闭嘴!”
萧恒猛地抬起头,眼神锐利如刀锋,狠狠劈断了我未尽的话语。
那眼神里没有半分往昔的温存,只剩下冰冷的审视和滔天的怒火。
“我都看见了!
沈昭,你好大的胆子!
竟敢推阿裳下水?”
他厉声质问,每一个字都像冰雹砸在我头上。
“不……不是我……恒哥哥……”岚裳适时地发出一声抽泣,将萧恒的注意力完全拉了回去。
她依偎在他怀里,身体抖得像风中的落叶,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充满了委屈和恐惧,“我好冷……还有……还有萧伯母前日才给我的那支碧玉簪……”她抬起泪眼朦胧的脸,手指颤抖地指向湖面,“刚才被五公主推搡时,好像……好像掉到冰面上去了……滑到湖心那边了……”她的目光哀哀切切地投向萧恒,又怯怯地、带着无尽委屈地扫过我,那眼神仿佛在控诉我是夺走她一切的元凶。
萧恒的眉头拧成一个死结,他顺着岚裳指的方向看去。
离岸边不远处的湖心,薄薄的
冰层在冬日的阳光下泛着冷冽的光,一支碧玉簪静静地躺在上面,像一点凝固的翠色。
那位置,离岸已有三四丈远,冰面看起来脆弱不堪。
他的目光猛地转回我身上,那眼神比湖面的冰更冷,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和一种令人心寒的漠然。
“沈昭,”他的声音毫无温度,像在陈述一个与己无关的事实,“是你推倒了阿裳,害她失簪。
那碧玉簪是我母亲的见面礼,意义非常,你该做出补偿。”
他的视线在我单薄的身形上扫过,如同打量一件可以利用的工具。
“你身子轻,况且,祸是你闯的。”
补偿?
身子轻?
闯祸?
这几个冰冷的字眼在我混沌的脑子里撞击,撞出一片茫然的白雾。
我不太懂他话里所有的意思,但那股尖锐的、被抛弃的疼痛再次攫住了我。
我只知道,他看我的眼神,比这冬日最凛冽的风还要刺骨。
我攥紧了手里的玉佩,那温润的玉此刻也冷得像冰,硌得掌心生疼。
胸口那里,熟悉的闷痛再次翻涌上来,堵得我喘不过气。
我低下头,看着自己沾了泥点的裙摆,又茫然地抬起头,望向湖心那一点刺目的翠色。
身体像是被那冰冷的视线和命令牵引着,不受控制地一步一步,朝着结冰的湖面挪去。
脚下的枯草发出窸窣的声响,每一步都沉重无比。
岸边似乎有人发出了低低的惊呼,随即又被某种看好戏的沉默压了下去。
我踩上了湖岸边缘薄薄的冰层。
脚底传来一阵刺骨的寒意,透过薄薄的鞋底直钻上来。
“咔嚓……”一声极其轻微、如同枯枝断裂的脆响,从脚下传来。
冰面微微震颤了一下。
我吓了一跳,停住了脚步,茫然地低头看了看脚下灰白色的冰层。
岸上传来岚裳带着哭腔的催促:“恒哥哥,那簪子……是伯母的心意……”她的声音钻进耳朵,带着一种奇异的尖锐。
冰层在脚下发出持续不断的、细碎而令人心悸的“咔嚓、咔嚓”声,像是什么东西在缓慢地碎裂。
可我顾不上了。
我的眼睛只死死盯着那支越来越近的簪子。
那碧玉簪静静地躺在半透明的冰面上,簪头雕刻着一朵精巧的兰花。
我屏住呼吸,几乎是趴伏在冰面上,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指尖触碰到那冰凉的玉质。
就在我手指合
拢,将那簪子紧紧抓住的瞬间——“轰——喀啦啦——!!!”
脚下的冰层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我被一股巨大的力量猛地向下拉扯!
冰冷刺骨的湖水,如同无数只贪婪的鬼手,瞬间从四面八方凶狠地涌来,裹挟着尖锐的碎冰,疯狂地灌入我的口鼻、耳朵,淹没头顶!
被封存在记忆深处的恐惧瞬间被勾了出来。
“唔——!”
沉重的宫装吸饱了水,像铅块一样拖着我急速下沉。
求生的本能让我拼命挣扎,手脚胡乱地扑腾,却只搅起更大的水涡,徒劳地消耗着所剩无几的力气。
混乱中,我奋力地、挣扎着将头冒出了水面,大口地喘息,冰冷的空气像刀子一样割着喉咙。
视线被水模糊,一片朦胧的水光中,我本能地望向岸边。
岸边人影幢幢。
那些华美的衣裙和模糊的面孔都成了晃动的背景。
只有两个人影清晰得刺眼。
萧恒背对着我。
他高大的身躯微微弯着,形成一个保护的姿态。
他的一只手,正极其轻柔地捧起岚裳那只沾了污泥的脚踝,另一只手拿着雪白的丝帕,正一点一点,无比温柔而专注地擦拭着上面的泥水。
他的动作那么小心,仿佛捧着的是世间最易碎的珍宝。
岚裳低垂着头,肩膀微微耸动,像是在无声地啜泣。
他微微侧过脸,嘴唇似乎动了动,在对她低声说着什么,那侧脸的线条,是我从未见过的柔和。
他那份旁若无人的温柔,像一把烧红的烙铁,狠狠烫进了我的眼底,直直烙进心口那块早已麻木的地方。
我以为我就要这么死了。
迷迷糊糊间,一双坚实的手臂紧紧箍住了我下沉的身体,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量向上托起。
彻底失去意识前,我只感到一个棱角分明的下颌轮廓在晃动的水光中一闪而逝。
3再次睁开眼,是熟悉的床顶。
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药味。
我浑身像散了架,骨头缝里都透着寒气。
床边坐着萧恒,俊脸覆霜。
“醒了?”
“这次你做的也太过了。”
“阿裳性子柔弱,自小失了父母,孤苦伶仃。”
他盯着我,声音低沉,眼神里带着沉重的失望。
“你明明自小也失了母妃,为何就不能体谅她的不易?
为何偏要去伤害一个与你同病相怜的人?”
同病相怜?
这四个字像烧红的烙
铁,烫得我心脏猛地一缩。
冰湖里他冰冷的眼神,岚裳依偎在他怀里的模样,清晰地浮现在眼前。
湖水仿佛还堵在胸腔里。
他见我依旧沉默,眉头皱得更紧,似乎觉得我冥顽不灵。
他重重叹了口气,带着施舍般的无奈,伸出手,带着凉意的指尖抚上我的脸颊。
我下意识地想躲开,却被他微微用力按住。
“阿昭,”他的声音放软了些,却吐出更残忍的字句,“你和她终究不同。
她家世不好,若为妾室,必遭人白眼轻贱,我与她多年情谊,我不能辜负她。”
他顿了顿,像是在施舍什么恩典,“所以,我想好了。
待她过门,我便娶你作平妻。
你们平起平坐,不分大小。
如此,也算全了你我相识一场的情分,也全了你的体面。”
体面?
我一个公主,给他做妾竟成了体面……我突然笑了,笑出了声,笑出了眼泪。
萧恒板起脸,手指在我脸颊上轻轻拍了拍。
“阿昭,日后进了门,可不能再像今日这般任性,欺负阿裳了。
你要学会懂事,知道吗?”
心口那片冻土,彻底龟裂,碎成了齑粉。
连最后一点火星,也熄灭了。
我猛地闭上眼睛,不再看他,也不想再争辩。
锦被下的手指,死死抠着褥子,指甲几乎折断。
眼泪无声地滚落,浸湿了鬓角。
“你走吧。”
“以后不要再来找我了。”
萧恒皱了皱眉,逐渐开始不耐烦。
“既然如此,我也觉得你需要冷静一下。”
“这段时间,你就不要出门了。”
我忍无可忍,声嘶力竭地冲他喊:“滚出去!”
3我又病了,病的昏昏沉沉。
病中,不断有侍女为我带来萧恒的消息。
什么为爱一掷千金包下千金阁的饰品,亦或是为了岚裳跟谁家小公子大打出手……我知道那侍女是萧恒买通专门来刺激我的。
从前他也是如此。
每每吵架,他总是用这样的伎俩吊着我,引我吃醋从而主动寻他。
而他享受着公主的追捧,赚足了颜面又回过头来施舍我些许情谊。
很快到了元宵节。
父皇在宫中设了宴会。
我本不愿去,可父皇以我出嫁前最后一次家宴为由,非要我到场。
元宵宫宴,流光溢彩,丝竹盈耳。
金盏玉盘,珍馐罗列,满殿皆是衣香鬓影,言笑晏晏。
这本该是团圆喜庆的日子,于我,却
如置身冰窟。
我坐在最不起眼的角落,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可“五公主”这个名号,本身就是焦点。
那些或明或暗的视线,裹挟着探究、鄙夷、怜悯、幸灾乐祸,像无形的针,细细密密地扎在身上。
窃窃私语声,即便隔着觥筹交错的喧哗,依旧顽强地钻进耳朵。
“……就是她?
被萧小将军亲自退婚的那位?”
“嘘……小声点。
听说脑子……不大灵光……啧,可怜呐。
不过萧家郎君何等人物,怎会娶……可不是嘛,岚姑娘多温婉可人,听说萧夫人满意得很呢……她竟还有脸来赴宴?
若是我,早臊得躲起来了……”每一个字都像淬了毒的冰锥,狠狠凿进我本就千疮百孔的心房。
我死死攥着衣角,指节泛白,指甲深深嵌入掌心,那点微不足道的刺痛,竟成了抵御外界恶意的唯一屏障。
我拼命挺直脊背,想维持住最后一丝属于“公主”的体面,可身体却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
桌上的佳肴散发出诱人的香气,此刻却只让我胃里翻江倒海。
我目光下意识地,不受控制地飘向大殿另一侧。
萧恒坐在一群意气风发的年轻将领中间,身姿挺拔,侧脸轮廓在宫灯下显得格外分明。
他似乎正与同僚谈笑风生,眉眼间带着一丝疏朗的笑意,那是属于前程似锦的意气风发。
“哟——这不是萧小世子吗?”
“怎的,那五公主殿下如今换了伎俩,不缠着你,改欲擒故纵了?”
萧恒面不改色,嗤笑一声。
“我巴不得她别靠近我,丢死人了。”
那名同僚哈哈大笑,连带着周围的人都忍俊不禁。
每一道笑声都像无数个耳光扇在我脸上,火辣辣地疼。
那些目光,像针,刺得我无处遁形。
“你快别这么说,万一我们五公主不愿嫁你了怎么办——人家可是公主——给你当妾人家不得委屈一下?”
萧恒脸上的笑容僵了一瞬,继而抬起眼皮,目光轻蔑地扫过我惨白的脸,带着浓浓的嘲讽:“她不嫁给我,还有谁愿意娶她?”
他目光转向刚才起哄的人,戏谑道,“不然,你娶回去?”
“哈哈哈哈!”
笑声更加刺耳。
我再也受不了了!
胸口疼得像要炸开!
我猛地站起身,在所有人惊愕或嘲弄的目光中,跌跌撞撞地冲出
了暖意融融的大殿。
冷风像刀子一样割在脸上,我不管不顾地跑着。
哪里都好!
哪里都比哪里好!
我不要待在那里!
我不知道跑了多久,跑到一个偏僻的、黑漆漆的角落,靠着冰冷的宫墙滑坐下来。
我没带披风,单薄的宫装根本挡不住刺骨的寒风,冻得牙齿都在打颤,浑身僵硬。
“谁在那里?”
一个清朗的少年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吓了我一跳。
我惊恐地回头,看到一个穿着深色锦袍的少年站在几步开外。
他面容俊朗,眉宇间带着一丝异域风情,眼神清亮,带着好奇。
“你……你是谁?”
我抱着胳膊,声音发抖。
他没有像其他人那样露出惊讶或嫌恶的表情,只是走近几步,借着远处微弱的宫灯看清了我狼狈的样子,惊喜道:“原来是你!”
他的眼睛在暗处亮得惊人,像盛着星子,嘴角噙着一抹纯粹而毫无城府的笑意。
我冻的牙齿都在打颤,他微微蹙起了眉,三两步走上前来解开披风盖在了我身上。
“你身子刚好,怎的穿这么少就出来了?
小心再伤了身子。”
少年语气熟稔,好像不是初次见面,而是久别重逢。
“你到底是……”少年惊讶了一顺,继而背着手挑眉笑道:“我以为你会记得我的。”
“算起来——我应该是你的救命恩人。”
5救命……恩人?
我后知后觉想起来,落水后迷迷糊糊的感觉不是幻觉。
原来是眼前这个人救了自己。
我有些不知所措。
似乎是感受到我的窘迫,少年挠了挠头,似乎有些不好意思。
“我前段时间染了风寒,怕过了病气给你,一直忍着没去看你。”
“不过你也该多穿点,你也幸亏是三番五次遇上我这个好心人,不然可要冻死了。”
他絮絮叨叨的关切,带着少年人特有的直率和热气,毫无预兆地撞进我冰封的心湖。
那层努力维持的试图扮演“正常人”的坚硬外壳,在这份毫无负担的善意面前,竟有些摇摇欲坠。
我张了张嘴,喉咙却像被什么堵住,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最终,只是轻轻摇了摇头,垂下眼帘。
他看我沉默,也不以为意,只是耸了耸肩,很自然地走到我旁边的栏杆处,也学我的样子趴着看向远方喧闹的宫殿群。
“好吧,不愿说话就算了。”
“那我陪你
会吧。
里面那宴会,吵得人头疼,一个个端着架子,说话都绕十八个弯,忒没意思了!
还是这儿清净。”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慵懒的笑意,也没有投来任何探究或异样的目光,就那样安静地待在我身边,偶尔指着远处某个奇特的灯笼造型,或是某个步履匆匆的宫人滑稽的姿态,低声跟我分享几句他眼中看到的有趣景象。
他的话语像一股温热的溪流,缓缓淌过我被冻僵的心田。
没有怜悯,没有算计,没有将我视为异类或棋子的审视。
在他身边,我第一次体会到了一种久违近乎奢侈的“正常”。
他眼中看到的,似乎只是“沈昭”这个人,而不是那个贴着“痴傻”、“被退婚”、“和亲工具”标签的五公主。
这份纯粹的、不带任何附加条件的相处,如同雪夜里的炭火,温暖得让人想落泪。
这份短暂的宁静,终究被打破了。
“五公主!
五公主您在这儿啊!”
几盏明亮的宫灯由远及近,伴随着内侍焦急的呼唤。
几个提着灯笼的宫人小跑着寻了过来。
少年意犹未尽地“啧”了一声,直起身,对着我露出一个几乎能照亮这昏暗角落的笑容,一口整齐的白牙格外显眼。
“他们来找你了。”
他朝我挥挥手,动作洒脱又带着少年人的活力,“那你快回去吧!
下次见!”
看着他明亮的笑容,我紧绷的心弦莫名松了一下,唇角也忍不住向上弯起一个微小的弧度,学着他的样子,轻轻挥了挥手告别。
目送他挺拔的身影消失在回廊另一头的暗影里,方才那点暖意似乎还残留在心口,驱散了些许寒意。
可这份难得的好心情,在我转身准备跟着宫人回去时,在看到回廊入口处那个熟悉的高大身影的刹那,如同被冷水当头浇下,瞬间冻结、消失得无影无踪。
萧恒站在那里,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他高大的身影堵在回廊入口,挡住了身后宫灯的光,整个人笼罩在一片压抑的阴影里。
他显然看到了方才我和北齐皇子挥手告别的那一幕。
他几个箭步冲到我面前,声音压抑着狂怒,像即将喷发的火山,“你到底去哪里了!”
“我找了你好久你知不知道!
宴会上不见人,宫人也不知道你跑哪儿去了,你知不知道这样有多危险!
多失礼
!”
他不由分说,猛地伸出手,一把死死攥住了我的手腕!
那力道极大,仿佛要将我的腕骨捏碎!
我痛得闷哼一声,本能地想挣脱,可他铁钳般的手指纹丝不动,甚至更用力地收紧,拖着我就要往回走。
“放开我!”
“别闹!”
萧恒低吼一声,脚步不停,拖拽的力道丝毫没有放松。
我的手腕在他粗暴的动作下被扯得生疼,眼泪几乎要夺眶而出。
但这一次,除了生理性的疼痛,心底却是一片死寂的荒芜。
对这个人,对他带来的所有痛苦、屈辱和伤害,我已经疲累到了极点,连愤怒的力气都消失殆尽。
他似乎也察觉到我异常的沉默和那深不见底的疲惫。
走了几步,或许是担心我挣扎闹起来更难看,他脚步微顿,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怒火,语气缓和了一些,带着一种施舍般的、自以为是的安抚:“好了,别使性子了。
最近朝中事多,圣上命我全权安排……和亲事宜,我实在是忙得焦头烂额,分身乏术。
你乖一些,等……等忙过了这阵子,我寻个空,领你出宫去玩,散散心。”
出宫去玩?
我的心猛地一跳,长长的睫毛忍不住剧烈一颤,随即又归于死寂。
从前……多久以前的事了?
我像只不知疲倦的雀儿,多少次围着他,央求着他带我出去看看宫墙外的天地。
可他呢?
每一次,每一次,都是以“公务繁忙”、“不合规矩”、“别添乱”为由,冷漠地拒绝。
他的不耐烦像冰冷的针,一次次扎在我满怀期待的心上。
如今,在我心如死灰,在我已经不再需要、也不再期待的时候,他竟如此轻飘飘地许下了这个迟来的、毫无意义的承诺。
多么可笑。
多么讽刺。
心口那片冻土,连一丝涟漪都懒得再为他泛起。
就在这令人窒息的沉默中,一个柔婉得如同春水的声音插了进来。
“恒哥哥……”岚裳不知何时也寻了过来。
她穿着暖黄色的宫装,披着雪白的狐裘,衬得小脸越发楚楚动人。
她站在几步开外,微微蹙着眉,带着恰到好处的担忧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委屈,目光盈盈地望着萧恒。
萧恒几乎是立刻松开了紧攥着我手腕的手!
那力道撤得如此之快,仿佛我是什么肮脏的东西。
他三两步就跨到了岚裳身边,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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