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借着月光,我看到她蜷缩在薄薄的被子里,身体微微颤抖,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冷汗,在月光下闪着微光。
她紧闭着眼,眉头痛苦地拧在一起,牙齿死死咬着下唇,几乎要咬出血来。
听到我的声音,她似乎想摇头,却连这个动作都显得无比艰难。
“疼……”她终于从齿缝里挤出一个字,声音虚弱得如同游丝,“肚子……好疼……”急性阑尾炎?
还是别的什么急症?
我的大脑瞬间闪过几个可怕的猜测。
看着她痛得蜷缩成一团的样子,那些横亘在我们之间的谎言、秘密、愧疚,在这一刻都显得那么苍白可笑。
“别怕!
我们去医院!”
我的声音异常坚定,甚至带着一丝连我自己都陌生的力量。
来不及多想,我迅速套上外套,从自己凌乱的衣柜里胡乱抓出一件最厚的羽绒服,不由分说地裹在陈默瑟瑟发抖的身上。
她的身体轻得吓人,隔着厚厚的衣服都能感觉到骨头的硌人。
“我……自己……”她还想挣扎,试图推开我,但那点力气在剧痛面前微不足道。
“闭嘴!
别逞强!”
我几乎是吼出来的,带着不容置疑的强硬。
我半跪下来,用力将她从床上扶起。
她整个身体的重量几乎都倚靠在我身上,冰冷而颤抖。
一股浓烈的消毒水和廉价洗衣粉的味道混杂着她身上的冷汗气息,扑面而来。
“能走吗?
试试!”
我架着她的胳膊,她的腿软得几乎无法支撑。
“不……不行……”她痛苦地摇头,冷汗顺着苍白的脸颊滑落。
来不及了!
我一咬牙,蹲下身,用尽全身力气,将她背了起来!
她的身体比想象中更轻,像一片随时会被风吹走的叶子。
但那份重量,却沉甸甸地压在我的背上,压在我的心上。
深秋的夜风冰冷刺骨,吹在脸上像刀割一样。
宿舍楼早已锁门,我背着陈默,踉跄着跑到一楼值班室,用力拍打着门板,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阿姨!
开门!
有人病了!
急诊!
快开门!”
宿管阿姨披着衣服骂骂咧咧地打开门,看到我背上痛得近乎昏迷的陈默,也吓了一跳,赶紧打开了大门。
凌晨的校园空旷死寂,路灯昏黄的光线将我们俩重叠的身影拉得很长,很长。
我背着陈默,深一脚浅一脚地朝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