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眼泪终于掉下来,慌忙擦掉。
父亲沉声问:“江辰和苏小柔怎么回事?
他们对你……爸。”
我截住他的话头,目光沉静地回望。
“现在不是控诉的时,我需要你们帮我。
第一,立刻以我的名义向管辖地公安机关正式报警,陈述遇险经过及人为因素怀疑。
立案回执必须拿到;第二,让咱们的法务和律师团全程跟进,要求封存并调取当天的所有登山装备、补给品。
尤其是医疗包和苏小柔接触过的任何物品,时间越久,证据灭失的风险越大;第三,拿到当天所有登山队员和救援人员的完整联系名录。
每一个人,都是可能的目击证人。”
我的语速不快,但条理之清晰,指令之明确,让父母眼中的悲痛,迅速被惊愕和一丝潜藏的骄傲取代。
父亲立刻点头:“好!
我亲自安排法务总监和刑案团队对接,证物和人证你放心,只要存在过,爸就给你挖出来!”
母亲冰凉的手指用力攥住我的,带着颤抖的关切:“臻臻……你怎么能……这么清醒?
疼就喊,恨就骂!
别什么都锁在心里扛……”我看着母亲,缓缓摇头:“妈,现在歇斯底里有什么用,有这个力气还不如做些实际的。
我从小就梦想着做一名法援律师,现在,我有了第一个、也是最重要的法律援助对象——我自己。
失去一条腿,顶多是走路慢点,可脑子没坏,专业知识没丢。
这场官司,我要打到底!
我失去了一条腿,我就要让他们赔上一生!”
母亲用力回握我的手,眼泪再次涌出,却是欣慰的泪光。
江辰厌恶我的“强势”,不过是因为我的清醒和力量,反衬出他是多么软弱无能。
他哪里是帮助弱小,分明是助纣为虐!
那句“再来一次我还会选小柔”,这不就是他“谁弱谁有理”的圣父逻辑的极致体现吗?
在他选择听信苏小柔、亲手把那东西灌进我嘴里时。
他就已经用实际行动证明,他的“善良”不过是对恶意帮凶的放纵!
而我要用的,是以牙还牙、以眼还眼的法律武器让他们付出代价!
复仇的齿轮,在我冰冷的宣告和清晰的指令中,开始转动。
6 复仇的齿轮在我的病房内的高清摄像头安装好的次日,江辰来了。
苏小柔没敢跟来,大概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