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得格外刺眼。
小张那狂热舔舐的画面,馆长那双扩散如黑洞、只剩下吞噬欲望的狗眼,在我脑中疯狂闪回,撞得我太阳穴突突直跳。
是它!
一切的源头,必然是这个邪物!
我戴上最厚的橡胶手套,指尖的触感依旧传来一股令人不适的阴冷。
我抓起最锋利的刻刀,像握着一把对抗恶鬼的匕首,深吸一口气,将刀尖狠狠抵在“饲犬”二字旁边的底座边缘。
积年的污垢又厚又硬,混合着不知名的油腻,散发出淡淡的腐土腥气。
刻刀刮上去,发出令人牙酸的“嚓…嚓…”声,黑色的垢片纷纷剥落。
时间在死寂中一分一秒流逝,只有刻刀刮擦的声响和我自己擂鼓般的心跳。
汗水顺着额角滑下,滴在冰冷的台面上。
污垢层一点点变薄,被覆盖的陶体显露出来。
不是平整的陶面。
下面有东西!
我的呼吸骤然停止,心脏像被一只冰冷的手攥紧。
刀尖的动作变得小心翼翼,带着一种近乎绝望的专注。
终于,覆盖其上的最后一片污黑油垢被剥离。
露出的,根本不是陶土的本色。
是字。
密密麻麻、深入陶胎的诡异符咒!
它们扭曲盘绕,如同无数条细小冰冷的毒蛇,紧紧缠绕着底座,形成一个令人晕眩、充满不祥气息的闭环。
那线条的走向,带着一种非人的、纯粹的恶意,仅仅是注视着,就感到一股阴寒之气顺着视线爬上来,缠绕住我的脊椎。
我的视线颤抖着,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牵引着,落向那环状符咒最下方的一行。
那字迹极小,却像淬了毒的针尖,狠狠扎进我的瞳孔:“舔舐者,皆作吾犬。”
冰冷的字句如同实质的诅咒,瞬间抽干了我全身的力气。
恐惧不再是情绪,它变成了粘稠的液体,灌满了我的肺腑,让我窒息。
原来如此!
那狂热而扭曲的舔舐,并非愚昧,而是仪式!
是向这陶俑中禁锢的邪物献上灵魂的烙印!
馆长……小张……他们都成了它的“犬”!
一股强烈的恶心感翻涌上来。
我猛地抽回手,像是被那行字烫伤。
就在这时,一阵尖锐的刺痛毫无征兆地从指尖传来。
我下意识地低头看去。
右手食指的指甲边缘,就在刚才握刀用力刮蹭的位置,不知何时,竟诡异地翘起了一小片。
那裂开的缝隙下,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