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饲养的狼他重生了沈清璃周时越结局+番外

袁老头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沈清璃穿进古早虐文,成了掏心掏肺养大男主、却被反噬至死的炮灰女配。白眼狼?谁爱养谁养!她火速躺平佛系。岂料,重生归来的阴鸷权臣周时越掐着她下巴冷笑:“前世毒药喂了三回,这世想逃?”永宁公主的杀招,更已悬在头顶……1头痛欲裂,仿佛有千万根针在脑中搅动。沈清璃费力地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古色古香的雕花拔步床顶,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陌生的草药香。不属于她的记忆如同潮水般汹涌灌入——她穿书了,成了一个和她同名同姓、寄居在平阳侯府的可怜表小姐。更糟的是,她穿进了一本古早狗血虐文里!原主沈清璃,一个典型的恋爱脑炮灰,掏心掏肺、散尽嫁妆、熬坏身体,就为了供养寄居在侯府偏院的落魄少年,未来的权臣男主——周时越。她替他打点前程,为他挡灾避祸,换来的却是...

主角:沈清璃周时越   更新:2025-07-11 06:1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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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清璃周时越的其他类型小说《饲养的狼他重生了沈清璃周时越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袁老头”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沈清璃穿进古早虐文,成了掏心掏肺养大男主、却被反噬至死的炮灰女配。白眼狼?谁爱养谁养!她火速躺平佛系。岂料,重生归来的阴鸷权臣周时越掐着她下巴冷笑:“前世毒药喂了三回,这世想逃?”永宁公主的杀招,更已悬在头顶……1头痛欲裂,仿佛有千万根针在脑中搅动。沈清璃费力地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古色古香的雕花拔步床顶,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陌生的草药香。不属于她的记忆如同潮水般汹涌灌入——她穿书了,成了一个和她同名同姓、寄居在平阳侯府的可怜表小姐。更糟的是,她穿进了一本古早狗血虐文里!原主沈清璃,一个典型的恋爱脑炮灰,掏心掏肺、散尽嫁妆、熬坏身体,就为了供养寄居在侯府偏院的落魄少年,未来的权臣男主——周时越。她替他打点前程,为他挡灾避祸,换来的却是...

《饲养的狼他重生了沈清璃周时越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沈清璃穿进古早虐文,成了掏心掏肺养大男主、却被反噬至死的炮灰女配。

白眼狼?

谁爱养谁养!

她火速躺平佛系。

岂料,重生归来的阴鸷权臣周时越掐着她下巴冷笑:“前世毒药喂了三回,这世想逃?”

永宁公主的杀招,更已悬在头顶……1头痛欲裂,仿佛有千万根针在脑中搅动。

沈清璃费力地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古色古香的雕花拔步床顶,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陌生的草药香。

不属于她的记忆如同潮水般汹涌灌入——她穿书了,成了一个和她同名同姓、寄居在平阳侯府的可怜表小姐。

更糟的是,她穿进了一本古早狗血虐文里!

原主沈清璃,一个典型的恋爱脑炮灰,掏心掏肺、散尽嫁妆、熬坏身体,就为了供养寄居在侯府偏院的落魄少年,未来的权臣男主——周时越。

她替他打点前程,为他挡灾避祸,换来的却是他飞黄腾达后,在永宁公主的挑唆下,一杯毒酒赐死!

“白眼狼!

纯纯的白眼狼!”

沈清璃猛地坐起身,冷汗浸透了单薄的中衣。

镜子里映出一张苍白憔悴、眼下乌青的脸,正是长期操劳透支的结果。

原主耗尽生命养大的,是条随时会反噬的毒蛇!

保命!

必须立刻保命!

什么男主光环,什么未来权贵,都比不上她这条好不容易重活一次的命珍贵!

行动力超强的现代社畜沈清璃,当即决定:断粮!

彻底断供!

她唤来原主的贴身丫鬟小桃,声音虚弱却带着前所未有的坚决:“小桃,把给西偏院周公子准备的燕窝羹、人参汤都撤回来。

以后,他院里缺什么,按府里普通客居少爷的份例走,不必再额外添置。

还有,我那些没做完的针线活计,都收起来吧,以后…都不必做了。”

小桃惊愕地看着自家小姐,小姐为周公子熬药做衣、典当首饰的辛苦日子还历历在目,怎么突然…… “小姐,您……我累了。”

沈清璃打断她,疲惫地闭上眼,“以后他的事,不必再事事回我。

我需静养。”

消息很快传到了西偏院。

正在临窗习字的周时越笔尖一顿,一滴浓墨在宣纸上晕开一大片污迹。

他抬起眼,那双总是显得过分沉静、深不见底的眸子望向窗外沈清璃院子的方向,掠过一丝极淡的惊诧
和更深的不悦。

习惯了原主无微不至的关怀和源源不断的供给,这突如其来的“断供”,像是一记无声的耳光。

他放下笔,缓步走到院中,正巧遇见被小桃领着、端着本该属于他的昂贵补品匆匆而过的仆妇。

仆妇见到他,慌忙行礼:“周公子。”

周时越的目光落在那些精致的食盒上,声音平淡无波,听不出情绪:“这是送去哪里的?”

“回公子,表小姐吩咐,说…说小姐身子不适,这些…用不上了,让撤回来入库。”

仆妇头垂得更低。

周时越沉默片刻,挥了挥手。

仆妇如蒙大赦,快步离开。

他站在原地,午后的阳光落在他清俊却略显阴郁的脸上,投下浓重的阴影。

那双向来平静无波的眼底,第一次清晰地翻涌起审视和一丝被冒犯的戾气。

沈清璃…你到底在做什么?

与此同时,沈清璃正靠在榻上,努力消化着脑中关于“永宁公主”即将回京的消息。

这位身份尊贵的公主,在原剧情里,可是加速她死亡的催化剂之一。

危机感,更重了。

2永宁公主的銮驾在万众瞩目中抵达平阳侯府。

这位备受圣宠的公主,一身华服,明艳不可方物,举手投足间带着皇家特有的矜贵与压迫感。

接风宴设在府中花园,丝竹悦耳,觥筹交错。

沈清璃缩在角落,极力降低存在感,只盼着宴会早点结束。

然而,公主的目光如同精准的探针,很快就落到了她身上。

“这位便是清璃表妹吧?”

永宁公主的声音如珠玉落盘,带着恰到好处的笑意,眼神却锐利如刀,“听闻表妹对时越多有照拂,费心费力,将他照顾得如此周全,本宫在此,倒要替时越谢过表妹了。”

她刻意加重了“费心费力”、“照顾周全”几个字,目光在沈清璃和周时越之间流转,带着玩味的探究。

席间瞬间安静下来,无数道目光聚焦在沈清璃身上,有幸灾乐祸,有好奇,也有鄙夷。

谁都听得出公主话里的敲打——一个寄人篱下的表小姐,对寄居的“外男”如此殷勤,是何居心?

沈清璃心中一凛,面上却是一片平静的惶恐,起身恭敬行礼:“公主殿下折煞臣女了。

周公子寄居侯府,自有侯府规矩照应。

臣女不过是尽些微末本分,不敢言功,更不敢当公主殿下
谢字。

如今周公子已能自立,臣女更不敢再叨扰,只求清净度日罢了。”

她语速平缓,姿态谦卑,字字句句都在撇清关系,强调“本分”、“不敢”、“清净”。

“哦?

缘分已尽?”

永宁公主挑眉,尾音上扬,似笑非笑地看向一旁沉默饮酒的周时越,“时越,看来表妹是‘功成身退’了?”

周时越握着酒杯的手几不可察地收紧,指节泛白。

他抬眼,目光沉沉地看向沈清璃。

她低眉顺眼,一副急于与他划清界限的模样,仿佛过去数年的付出只是一场可以随时丢弃的负担。

一股莫名的烦躁和阴郁攫住了他。

他仰头饮尽杯中酒,辛辣入喉,才压下喉间翻涌的戾气,淡淡道:“公主说笑了。

沈小姐…自有她的道理。”

沈清璃感受到他投来的、如有实质的冰冷目光,后背发凉。

她再次福身,声音清晰:“公主殿下,臣女近来深感体虚神疲,恐难再胜任府中诸事,已向舅母禀明,明日便搬去后山佛堂清修祈福,静心养性。

还望公主殿下恩准。”

她竟要躲去佛堂?

彻底消失?

周时越捏着酒杯的手指猛地用力,“咔嚓”一声轻响,细瓷杯竟被生生捏出一道裂痕。

他死死盯着沈清璃,仿佛要将她看穿。

宴会在一片诡异的气氛中继续。

临近尾声时,周时越因替永宁公主挡下一杯“意外”泼来的热酒(公主侍女所为),手臂被烫伤,加之先前饮了不少酒,回到偏院后竟发起高烧,伤势加重,神智模糊。

夜深人静,沈清璃被小桃焦急地唤醒:“小姐,周公子那边不好了!

侯爷夫人让您过去看看,毕竟…毕竟以前都是您照顾的……”沈清璃本想拒绝,但想到侯府的规矩和舅母的命令,只得硬着头皮过去。

昏暗的房间里,充斥着浓重的药味。

周时越躺在床上,面色潮红,额上布满冷汗,似乎在经历极其痛苦的梦魇。

她刚拿起湿帕想帮他擦拭额头,手腕猛地被一只滚烫如烙铁般的手死死攥住!

力道之大,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

“呃……”周时越紧闭双眼,眉头紧锁,在混沌的痛苦中咬牙切齿地挤出破碎的字眼,每一个字都浸满了刻骨的恨意与冰冷,“沈清璃…毒…你竟敢…又……”沈清璃如遭五雷轰顶,浑身血液瞬间
冻结!

他知道了?!

还是…他…重生了?!

<3手腕上的剧痛和那句仿佛来自地狱深渊的呓语,让沈清璃魂飞魄散!

她猛地挣脱,踉跄后退,后背重重撞在冰冷的墙壁上,才勉强稳住身形。

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几乎要破膛而出。

“毒…又…”?

前世原主三次下毒的隐秘,连永宁公主都未必知晓全貌!

他怎么会知道?

除非……那个最坏的猜想成真了——周时越重生了!

带着前世被背叛、被谋害的记忆回来了!

巨大的恐惧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将她淹没。

完了!

她避之不及的白眼狼,不仅没甩掉,还变成了知晓未来、满腔恨意的复仇恶鬼!

床上,周时越在高热的混沌中,前世记忆的碎片如同烧红的烙铁,狠狠烙印进他的灵魂。

——她端着那碗“滋补”的药膳,笑容温婉,眼底却藏着淬毒的疯狂。

“时越,趁热喝……” ——她将掺了剧毒的蜜饯,亲手喂入他口中,看着他痛苦倒地,放声大笑:“凭什么!

凭什么你飞黄腾达了就要抛弃我!

去死吧!”

——还有最后那杯鸩酒,她流着泪,却笑得狰狞:“黄泉路上,我等你……” 前世沈清璃因爱生恨、扭曲疯狂的面容,与眼前这个急于撇清关系、眼神惊惶的沈清璃不断交叠、撕裂……恨意如同毒藤般疯狂滋长,缠绕心脏!

“呃啊——!”

一声压抑的低吼从周时越喉咙里溢出,他猛地睁开眼!

那双眼睛!

沈清璃倒抽一口冷气,浑身僵住。

不再是少年隐忍的深沉,而是如同历经尸山血海、沉淀了无尽黑暗的深渊!

冰冷、锐利、充满了上位者的威压和一种近乎实质化的、择人而噬的阴鸷!

他缓缓转动眼珠,目光如同冰冷的铁钳,死死锁定了角落里的沈清璃。

那不是看“恩人”或“旧识”的眼神,那是看一个……仇敌!

看一件即将被碾碎的猎物!

“沈、清、璃。”

他一字一顿,声音嘶哑干涩,却带着浸骨的寒意,每一个字都像冰锥砸在地上。

沈清璃遍体生寒,连呼吸都停滞了。

周时越挣扎着坐起身,不顾手臂烫伤的剧痛,动作间带着一种重生归来的、掌控一切的暴戾。

他死死盯着她,嘴角勾起一抹冰冷刺
骨的弧度,那笑容里没有半分温度,只有无尽的嘲讽与恨意。

“躲去佛堂?

‘缘分已尽’?”

他声音低沉,如同毒蛇吐信,“沈清璃,你以为换个地方,就能抹掉你做过的事?

还是说……”他眼神陡然变得锐利如刀,“这又是你处心积虑想出来的、新的把戏?

‘不管了’?

呵,你以为你逃得掉?”

他猛地掀开被子,不顾伤势,赤足踩在冰冷的地面上,一步步向她逼近。

强大的压迫感让沈清璃几乎窒息,她退无可退。

“前世你欠我的,”周时越在离她一步之遥的地方停下,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眼中翻涌着滔天的恨意和一种令人心悸的偏执,“这一世,我要你……连本带利,慢慢还!”

他伸出手,带着滚烫的温度和不容抗拒的力道,狠狠捏住了她的下巴,强迫她抬头迎上他深渊般的目光。

“来人!”

他对着门外厉喝,“沈小姐‘体虚神疲’,佛堂清苦,不宜休养。

从今日起,就请沈小姐留在本官院中偏厢,‘静养’!”

他刻意加重了“静养”二字,宣告着囚禁的开始。

“周时越!

你!”

沈清璃又惊又怒。

“怎么?”

周时越凑近她耳边,灼热的气息喷在耳廓,声音却冷得像冰,“这世想逃?

晚了。”

他松开手,将她如同丢弃一件物品般推开,眼神冷酷无情,“看好她。”

门被推开,两名面无表情、气息冷硬的侍卫走了进来。

沈清璃的心,彻底沉入谷底。

恶狼苏醒,獠牙毕露,她已落入网中。

4沈清璃被强行“请”进了周时越院子里最偏僻也最森严的一间厢房。

窗户钉死,门外有侍卫把守,活动范围仅限于这方寸之地。

周时越的“静养”令,成了赤裸裸的囚禁。

这仅仅是开始。

永宁公主得知周时越不仅没让沈清璃滚去佛堂,反而将她拘在了自己院中,妒火瞬间烧毁了理智。

在她看来,这是周时越对沈清璃旧情难舍!

一个知晓周时越落魄过往、可能成为她掌控这个男人绊脚石的女人,必须消失!

公主的杀机,如同淬毒的暗箭,悄然而至。

先是沈清璃的饮食中莫名其妙出现相克的食物,若非她前世略懂些药理,险些中招。

接着是散步时,头顶廊檐年久失修的瓦片“恰好”
松动坠落,若非她警醒,后果不堪设想。

更有甚者,她房中竟被偷偷放置了与巫蛊厌胜之物相似的布偶!

周时越冷眼旁观着这一切。

他看到了沈清璃面对刁难陷害时,眼中闪过的惊惶,但更多的是迅速冷静下来的分析和不易察觉的反击。

她不再像前世那个只会痴缠或歇斯底里的女人,而是像一只被逼到绝境的猫,竖起了全身的毛,亮出了隐藏的爪子。

当公主又一次借故送来“安神”的熏香时,沈清璃嗅出了其中极淡的、能致人慢性虚弱的异香。

她没有声张,只是悄悄将香炉移到通风处,并“无意”间让负责洒扫的小丫头将熏香的气味形容给了周时越的心腹侍卫听。

当晚,周时越便“恰好”路过她的房间,嗅到了那残留的、几乎难以察觉的异香。

他脸色瞬间阴沉如水。

“公主真是好雅兴,连这等‘稀罕’的域外奇香都舍得赏人。”

周时越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响起,他推门而入,目光如电射向桌角的香炉,随即又落在看似平静、实则全身紧绷的沈清璃身上。

沈清璃心一横,抬起头,眼中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疲惫和了然:“周大人见多识广,自然认得。

这香…闻着确实‘安神’,只是不知安的是谁的神。”

周时越眼神微动。

她的应对,她的暗示,都和前世的蠢笨疯狂截然不同。

这让他心头那股刻骨的恨意,莫名地掺杂进一丝探究和烦躁。

她到底是谁?

还是说,前世的毒妇,今生学会了更深的伪装?

“你倒是不笨。”

周时越走近,带着一身冷冽的气息。

他拿起那炉香,掂量了一下,忽然猛地掼在地上!

“砰!”

香炉碎裂,香灰四溅!

沈清璃惊得后退一步。

“永宁的手,伸得太长了。”

周时越的声音冰冷,带着警告的意味。

他看向沈清璃,眼神复杂难辨,“不过,你以为这样就能证明你的清白?

就能抵消你前世的罪孽?”

他逼近一步,强大的压迫感再次袭来,“沈清璃,收起你的小聪明。

你的命,是我的。

在我没让你死之前,谁也不能动你,包括永宁!

但你也休想…再逃!”

他丢下这句话,拂袖而去。

留下沈清璃惊魂未定地看着一地狼藉,心知肚明:周时越暂时保她,不
过是觉得她的命该由他来取。

而永宁公主,在周时越这里碰了钉子,只会更加疯狂!

果然,翌日便有消息传来,永宁公主在宫中“失手”打碎了她最心爱的一支前朝玉簪,据说当场折断了簪头。

宫人们噤若寒蝉。

沈清璃的心,却沉到了谷底。

公主折断的,何止是一支玉簪?

那分明是她沈清璃的催命符!

更大的风暴,已在酝酿。

5永宁公主的报复来得迅猛而致命。

一封密报以雷霆之势直抵御前,诬告新晋吏部侍郎周时越通敌叛国!

而关键的“证据”,竟是一封盖有北狄王廷秘印的书信,据“线人”密报,此信是由一个侯府女眷,于上月十五在城西观音庙秘密传递,信物正是一枚不起眼的、刻着特殊纹路的木簪——那木簪,正是沈清璃所有!

同时,公主安排的几名“死士”已混入侯府,目标明确——在“搜捕奸细”的混乱中,“失手”格杀沈清璃,死无对证!

一时间,平阳侯府被禁军团团围住,风雨飘摇。

圣旨未下,杀机已临头!

周时越的书房内,气氛凝重如铁。

他看着摆在面前那枚熟悉的木簪(公主派人伪造后“搜出”的),又看向被侍卫“请”来、脸色煞白却强自镇定的沈清璃,眼神幽暗不明。

前世的恨意仍在翻涌,但眼前这灭顶之灾,却需要他立刻做出决断。

“上月十五,你在何处?”

他声音低沉。

沈清璃心脏狂跳,脑中飞速运转剧情!

上月十五…观音庙…永宁公主!

电光火石间,她捕捉到一个被原主忽略的细节!

“上月十五,我确实去了观音庙为舅母祈福!”

沈清璃迎上他审视的目光,语速极快,带着孤注一掷的冷静,“但我并未接触任何可疑之人!

周时越,永宁公主上月十五也在观音庙!

她身边那个叫‘青鸢’的侍女,当日在后殿与一个行踪鬼祟的游方僧人有过接触!

那僧人左耳有一道明显的刀疤!

公主若想栽赃,必是此人经手!

找到他,就能证明信物来源是伪造!”

她清晰地说出关键的时间、地点、人物特征!

这绝非巧合!

周时越眼中瞬间爆出精光!

重生带来的信息差让他立刻意识到这条线索的价值!

他深深地看了沈清璃一眼,那眼神不再是单纯的恨意
,而是混合了震惊、审视和一丝绝境中看到生路的决绝。

“好!”

他猛地一拍桌案,“沈清璃,你若敢骗我……” “我若骗你,甘愿立刻死在你的剑下!”

沈清璃斩钉截铁。

生死关头,唯有联手!

周时越不再犹豫,迅速下令。

他利用前世记忆和暗中培植的势力,精准锁定了那个刀疤僧人的藏匿点。

同时,他布下天罗地网,静候公主的“死士”。

当晚,禁军佯装入府搜查。

混乱中,几道黑影如鬼魅般扑向沈清璃所在的偏厢!

寒光乍现!

就在刀锋即将触及沈清璃的刹那,数道更凌厉的身影从暗处扑出!

周时越亲自出手,剑光如匹练,瞬间格开致命一击,反手一剑便洞穿了一名死士的咽喉!

另一名死士见势不妙,袖中暗弩直射沈清璃面门!

“小心!”

周时越瞳孔骤缩,想也未想,猛地将沈清璃扑倒在地!

弩箭擦着他的肩胛飞过,带起一溜血花!

沈清璃惊魂未定,看着近在咫尺、因疼痛而微微蹙眉的周时越,心中巨震。

就在此时,外面传来快马急报!

周时越的心腹已将刀疤僧人秘密擒获,并从他身上搜出了伪造信物的工具和未用完的北狄秘印印泥!

同时,永宁公主身边侍女青鸢被“请”到御前,在如山铁证和雷霆审讯下,供认不讳!

永宁公主构陷朝廷命官、豢养死士、谋害人命的惊天阴谋,彻底败露!

皇帝震怒!

尘埃落定。

永宁公主被褫夺封号,终身幽禁冷宫。

周时越的院子里,只剩下两人。

他肩上的伤已包扎好,脸色有些苍白,但眼神却前所未有的复杂,牢牢锁在沈清璃身上。

经历生死与共,前世的恨意似乎被一种更汹涌、更陌生的情绪冲淡了许多。

她面对死亡时的冷静,她提供的绝境线索,她扑倒时眼中的惊惶与信任…都与记忆中那个恶毒的女人截然不同。

“沈清璃,”他开口,声音带着一丝连自己都未察觉的沙哑和探寻,“你到底是谁?”

危险褪去,沈清璃紧绷的神经终于松懈下来,巨大的疲惫席卷而来。

她看着眼前这个曾经恨她入骨、如今眼神却复杂难辨的男人,扯出一个苍白却如释重负的笑容。

“我?”

她轻轻吐出一口气,眼神坦荡,“一个不想养
狼,却差点被狼吃了,最后发现……也许可以和狼谈谈条件的倒霉蛋罢了。”

她顿了顿,迎着他深邃的目光,“我不是‘她’。

那个喂你毒药的沈清璃,已经死了。

我只是一个……意外闯入的孤魂,所求不过是活着,自由地活着。”

周时越沉默了。

长久的凝视,仿佛要将她的灵魂看穿。

前世的画面与今生的点滴激烈碰撞。

最终,他眼中的冰封似乎裂开了一道缝隙,那翻腾的戾气缓缓沉淀下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沉难测、却不再充满毁灭欲的幽暗。

“自由?”

他低声重复,目光扫过她苍白的脸和带着劫后余生的眼眸。

半晌,他转过身,对着门外沉声道:“备车。”

沈清璃心头一紧。

“江南气候温润,适合‘静养’。”

周时越没有回头,声音平淡无波,“本官不日将调任江南道巡查御史。

你既求清净,便随行吧。”

这不是商量,是宣告。

他松开了囚禁她的牢笼,却为她划定了一个新的、有他在的“领地”。

沈清璃看着他的背影,张了张嘴,最终什么也没说。

是新的囚笼?

还是另一种可能的开始?

她不知道。

但至少,她活下来了。

而身边这匹曾经择人而噬的孤狼,似乎……收敛了利齿。

马车驶离侯府,朝着未知的江南行去。

车帘晃动间,周时越的目光偶尔落在闭目养神的沈清璃身上,深不见底的眼底,翻涌着连他自己都未曾完全明了的情愫。

驯狼之路,或许才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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