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抖音热门的其他类型小说《我杀我,我爱我,我生我抖音热门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作者zox5bt”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杀死我的人是我。我爱上的人是我。我生下的人是我。抛弃我的人,也是我。我,一个毁容的我,带着一个变性成男人的我,去追杀一个引爆炸弹的老年的我。我以为此行的目的是复仇,是打破这个诅咒。可旅途的终点,却是我必须冷漠地看着变性的我,与身为女性的我相爱。然后,再由我亲手将他们生下的婴儿——也就是最初的我,放回孤儿院。这个循环,无人生还,除了我,我们,和我。1我叫希尔,打工人一个,义体续命人到中年,一事无成。今天是我的生日,也是我的忌日。门铃响起时,我正对着镜子,端详自己这张还算看得过去的脸。义体植入手术很成功,除了眼角几条掩不住的细纹,我看上去和三十岁时没什么两样。门外是一个没有标记的快递盒。我没多想,拿回公寓,随手放在桌上。镜子里的我扯了扯...
《我杀我,我爱我,我生我抖音热门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杀死我的人是我。
我爱上的人是我。
我生下的人是我。
抛弃我的人,也是我。
我,一个毁容的我,带着一个变性成男人的我,去追杀一个引爆炸弹的老年的我。
我以为此行的目的是复仇,是打破这个诅咒。
可旅途的终点,却是我必须冷漠地看着变性的我,与身为女性的我相爱。
然后,再由我亲手将他们生下的婴儿——也就是最初的我,放回孤儿院。
这个循环,无人生还,除了我,我们,和我。
1我叫希尔,打工人一个,义体续命人到中年,一事无成。
今天是我的生日,也是我的忌日。
门铃响起时,我正对着镜子,端详自己这张还算看得过去的脸。
义体植入手术很成功,除了眼角几条掩不住的细纹,我看上去和三十岁时没什么两样。
门外是一个没有标记的快递盒。
我没多想,拿回公寓,随手放在桌上。
镜子里的我扯了扯嘴角想笑,却比哭还难看。
生日,不过是提醒我又老了一岁,离彻底换成一堆零件又近了一步。
我鬼使神差地,拆开了那个盒子。
然而里面什么都没有。
我愣了一秒。
下一秒,剧烈的白光吞噬了整个房间轰——!
恐怖的冲击波将我狠狠砸在对面的墙上,火光舔舐着我的皮肤镜子里那张我唯一还算满意的脸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熔化、剥离。
剧痛让我几乎昏厥,意识的最后一刻耳边响起一个冰冷、毫无感情的电子合成音。
“希尔,这是未来的我,送你的礼物。”
……我是在一家地下诊所醒来的,空气里混杂着铁锈、消毒水和血的腥气。
我抬起手,想摸摸自己的脸,却只摸到一片冰冷、粗糙的金属。
旁边一面满是裂纹的镜子,映出了一张恶鬼的脸。
半边是烧焦后拧在一起的疤痕半边是被劣质金属和裸露线路覆盖的怪物。
我失去了一切。
工作、身份、存款,还有那张脸。
银行账户被清空,公民ID被注销,我就像一个凭空出现又凭空消失的幽灵除了这具破烂的身体和满腔的恨意,什么都没剩下。
“未来的我……”我对着镜子里那个丑陋的怪物,一字一顿地念出这个名字。
无论是谁,无论在哪,我都要找到他。
然后,把他撕成碎片。
接下来的几个月,我活得像条野狗。
我比任何人都了
解自己。
我知道“他”的思维模式,知道“他”的偏执和谨慎。
我像一个最顶尖的猎人,追踪着自己的影子。
我翻遍了所有废弃的暗网,破译了层层加密的数据终于,所有线索都指向了一个我从未去过的偏僻城区。
一个三不管的混乱地带。
我以为,我要找的是一个老谋深算的阴谋家,一个躲在幕后的终极反派。
我潜入那栋破旧的公寓楼,撬开那扇摇摇欲坠的房门。
屋里没有老人,只有一股馊掉的外卖和廉价烟草混合的酸臭味。
只有一个瘦削的年轻人正背对着我蜷缩在电脑前,屏幕的光照亮了他苍白的侧脸。
那眉眼,那股熟悉的倔强,我一眼就认出来了。
可……他是个男人?
他听见动静,猛地回头。
看见我这张鬼脸,他没有丝毫恐惧眼神里迸发出的,是和我如出一辙的、刻骨的仇恨。
“终于找到你了。”
他沙哑地开口,声音里带着一种病态的兴奋“抛弃我的那个杂种。”
我大脑宕机了。
抛弃他?
我才是那个被炸得连人都算不上的受害者!
怒火瞬间冲垮了理智,我一个箭步冲上去,冰冷的机械手掐住了他纤细的脖子。
“‘未来的我’在哪!”
我冲他咆哮“说!”
他被我掐得满脸通红,却还在冷笑,像是在看一个天大的笑话。
“我也在找他。”
他艰难地从喉咙里挤出几个字“那个……把我当垃圾一样丢掉的男人……”他费力地抬起手指了指我手腕上一个早已停产的旧型号定位器。
“而你这个怪物,”他喘着气眼里满是嘲讽,“和他戴着一模一样的东西。”
我的机械手猛地一僵。
我低头看去,只见我们两人手腕上两个一模一样的定位器,正同步闪烁着诡异的红光像两只嘲笑着我们所有人的眼睛。
2我的机械手还掐着他的脖子,只是力道松了。
这小子咳得眼泪都出来了,脸上却挂着一种病态的、扭曲的笑。
“看来,我们都被同一个混蛋给耍了。”
他嘶哑地说,眼睛死死盯着我的手腕。
我松开手,后退一步,金属脚掌在地板上发出沉重的刮擦声。
公寓里的酸臭味熏得我有点反胃但现在,我更关心眼前这个和我一样顶着一脸仇恨的家伙。
“你是谁?”
我问。
“你又是谁?”
他反问,揉着自己发红的脖
子,站了起来。
他比我想象得要高一些,只是太瘦了,像一根被风随时能吹断的竹竿。
我们大眼瞪小眼,沉默在酸臭的空气里发酵。
最后还是我先打破了僵局。
“我叫希尔。”
他嗤笑一声:“和我一样,一个老掉牙的名字。
你就叫我零吧“行,一个比一个惨。
“那个男人,那个把你丢掉的男人……”我盯着他“他和你是什么关系?”
“零”的眼神暗了下去,像是燃尽的炭火。
“他创造了我,又抛弃了我。
像扔一件垃圾。”
他顿了顿,抬眼看我,“你呢?
老鬼,他把你炸成这副德行,又是为了什么?”
老鬼?
我这辈子都没这么无语过。
“闭嘴,小子。”
我压着火气“我不知道。
我只知道,我要找到他,然后把他拆成零件,一个一个地卖掉。”
“巧了,”他咧开嘴,露出一个毫无笑意的笑容,“我也是这么想的。”
就这样,我和这个莫名其妙冒出来的小子,达成了史上最烂的合作协议。
目标只有一个:找到那个幽灵,然后让他后悔来到这个世界上。
为了追上那个混蛋,我翻出了所有在黑市里学来的本事,搞定了能源和几个关键的硬件。
而这小子,则一头扎进了数据的海洋。
他的手指在虚拟键盘上飞舞,快得只剩下残影。
那些我看来如同天书的加密代码,在他手下土崩瓦狗。
“找到了!”
几天后,他猛地从椅子上弹起来,双眼通红,布满血丝,却亮得吓人“那个狗杂种用的是一台军用级别的时空跳跃装置!
淘汰型号,很不稳定!”
我凑过去,看着屏幕上一串串飞速滚动的坐标数据。
“不稳定是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我们可能会被甩到侏罗纪和恐龙抢饭吃,也可能直接变成宇宙尘埃。”
他转过头,那张年轻却写满疯狂的脸上,是一种豁出去的决绝“管他呢!
创死他!
我一秒也等不了了!”
我也等不了了。
我们启动了装置。
没有炫目的光效,只有一阵令人牙酸的电流声。
下一秒,巨大的撕扯感从四面八方袭来,我感觉自己的每一个细胞都在被拉长、碾碎。
我下意识地死死抓住身边的小子,在一片天旋地转的混乱里,居然还听见他不合时宜的吐槽。
“我真的要吐了……这体验感还不如坐绿皮火车
……”话音未落,我们就被人从时空乱流里狠狠地吐了出来。
我重重地摔在坚硬的地面上,半边身体的零件都在抗议。
好不容易撑起身,却被眼前的景象搞蒙了。
闪烁的霓虹灯,空气里甜到发腻的香水味,还有廉价酒精和食物混合的气味。
街道上的人们穿着我只在历史影像里见过的“复古”服饰。
小子扶着墙,脸色惨白,看着周围的一切,彻底蚌埠住了。
“老鬼,我们是不是……穿错地方了?
这画风不对啊!”
就在这时,我手腕上的定位器突然发出一阵微弱的警报,红光稳定地指向街角一家挂着“星光孤儿院”牌子的小楼。
与此同时,小子的定位器却发了疯似的狂闪起来,指向街对面。
我顺着他的目光看去,一个穿着廉价工作服的女孩正在派发传单,眼神有些落寞。
风吹起她的长发,露出的那张侧脸,和我被炸毁前,一模一样。
而那个叫“零”的小子,死死地盯着那个女孩,像是被一道闪电劈中了。
他的呼吸都变急促起来,眼神里混杂着我完全看不懂的东西。
有震惊,有痛苦,还有一种近乎病态的……迷恋。
3“喂,小子!”
我压低声音,金属手掌像铁钳一样扣住他的肩膀,“你想干什么?
别忘了我们是来干嘛的!”
他像是没听见,身体因为激动而微微发抖。
“老鬼……是她……”他喃喃自语,声音干涩得像砂纸摩擦“就是她……她是谁不重要!”
我捏紧了他的肩胛骨“扰乱时间线,我们两个都得完蛋!”
他猛地甩开我的手,力气大得惊人。
他回头看我,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里,烧着我看不懂的火焰。
“去他妈的时间线。”
说完,他像一头被蛊惑的野兽,一步步朝着那个女孩走去。
我站在原地,看着他走到女孩面前。
他从口袋里掏出几张皱巴巴的钞票,塞给女孩,然后拿走了她手里剩下的一沓传单。
女孩愣住了,有些不知所措。
他没多说,只是笨拙地指了指传单,又指了指自己,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然后转身就跑。
就好像个抢了东西就跑的傻子。
接下来的几天,我们成了两条鬼鬼祟祟的尾巴。
那女孩也叫希尔,和我一样。
她住在街角那栋破旧的“星光孤儿院”里是唯一一个
因为性格太闷而没被领养走的孩子。
她总是一个人吃饭,一个人在阁楼发呆,一个人抱着腿坐在窗台上看街景。
她不爱照镜子。
我只见过一次她从一面橱窗前走过,她下意识地避开了自己的倒影,仿佛那是什么丑陋的东西。
那一瞬间,我仿佛看到了很多年前的自己。
那种被全世界抛弃的孤独感,我以为我早就忘了,可现在,它却隔着时空,狠狠地刺痛了我。
而那个小子,彻底疯了。
他把我们的复仇大业忘得一干二净。
他每天算好时间,在女孩下工的路上“偶遇”她,塞给她一瓶热牛奶,或者一个刚出炉的面包。
他话不多,多数时候只是默默地跟在她身后,保持着一个不远不近的距离,像个笨拙的守护神。
而那个孤独惯了的女孩,也从最初的警惕,慢慢地,开始会对他笑。
她从未被这个世界如此对待过。
这个眼神里总是藏着悲伤的男人,像一道光,突兀地劈开了她灰暗的人生。
她爱上他了。
我靠在小巷的墙壁上,看着不远处“我”和“我”在路灯下分享同一块廉价的蛋糕感觉整个世界观都在我那颗电子脑里短路、冒烟。
这比我被炸成一堆废铁还要离谱。
我终于忍不住了。
那天晚上,我把他堵在了我们藏身的破烂旅馆里。
“我们的目标呢?”
我冰冷的机械手指着他“那个把我们害成这样的幽灵呢?
你忘了吗!”
小子背对着我,肩膀在颤抖。
他猛地转过身,通红的眼睛死死地瞪着我。
“我没忘!”
他几乎是吼出来的“老鬼,你不懂!
我好像……找到了我真正想报复的对象了。”
他顿了顿,声音沙哑下来,还带着一丝哭腔。
“我想报复那个让她这么孤独的世界。”
我愣住了。
几天后的一个雨夜,我掐灭了最后一根烟。
雨水顺着我半边烧焦的脸颊滑落,像是丑陋的泪痕。
不远处的出租屋里,灯光昏黄。
我看到小子把女孩紧紧地抱在怀里,两个孤独的灵魂,像是在用尽全力汲取对方的温暖。
然后,他们接吻了。
我站在窗外的雨幕里,看着这一幕,手里的烟蒂烧到了金属指尖发出“滋”的一声轻响。
时空的悖论,命运的齿轮,在这一刻发出了令人牙酸的转动声。
我忽然明白了。
那个“幽灵”,把我们
送到这里来,从来就不是什么意外。
他妈的,这不会是他计划好的吧!
4那之后的日子,过得像一场偷来的梦。
小子和我不应该说是小子和“她”,度过了一段短暂得不真实的甜蜜时光。
我成了最多余的那个,像个阴魂不散的家长每天的任务就是找个不碍眼的角落,看着他们撒狗粮。
那个叫零的小子,眼里的疯狂和偏执被一种我看不懂的东西取代了。
他不再是那个蜷缩在酸臭公寓里、一心复仇的偏执狂。
他会笨拙地给她买街角最甜的蛋糕,会在下雨天提前等在孤儿院门口会拉着她的手,走过每一条霓虹闪烁的街道。
他找到了一个叫“家”的东西。
而“我”那个年轻的、孤独的希尔,也变了。
她开始笑了,发自内心的那种。
她开始愿意在路过橱窗时,看一眼自己的倒影,甚至开始笨拙地学着打扮。
我看着她,就像在看一段尘封的历史影像。
影像里那个女孩,正一步步走向一个我亲手埋葬的深渊。
这种感觉,让我半边金属脑壳里的线路都快烧了。
好景不长。
那天,“她”拿着一张薄薄的化验单脸颊泛红,既紧张又期待地交到小子手上。
“我……我们有孩子了。”
我正靠在墙角,用机械手给自己换一个老化的能源块,闻言动作一顿。
小子的表情,在一瞬间从天堂坠入了地狱。
他脸上的血色褪得一干二净,眼神里的光瞬间熄灭,只剩下无边无际的惊恐。
他来这里,是为了向那个抛弃他的“男人”复仇。
可现在,他自己却即将成为一个“父亲”。
他内心的仇恨和新生的爱意疯狂撕扯,让他那根紧绷的弦,终于断了。
他开始整夜整夜地失眠,一个人坐在黑暗里,对着镜子里那张苍白的脸喃喃自语。
“我是谁?”
“我是来复仇的男人,还是一个……父亲?”
他开始躲着她。
她小心翼翼地靠近,他下意识地后退。
她眼里的光,一点点黯淡下去。
她不明白,为什么一个新生命的到来,会让他变成这样。
终于,我忍不住了,在一个深夜把他堵在了旅馆的走廊尽头。
“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压低声音,金属手指几乎要捏进他单薄的肩胛骨“那个幽灵还没找到,你倒先在这里演起了苦情戏?”
他猛地甩开我的手
,通红的眼睛死死瞪着我。
“我没忘!”
他低吼,声音里压抑着崩溃“老鬼,你不懂!
我好像……找到我真正该报复谁了。”
他喘着粗气,声音抖得厉害。
“我想报复的,是那个让她这么孤独的世界!”
我还没来得及消化这句话。
我们手腕上的定位器,突然同时发出了刺耳的警报声。
不是坐标,不是追踪信号。
是“幽灵”发来的一条信息,只有一个音频文件。
我犹豫了一秒,小子已经面无表情地点开了它。
一阵清晰的婴儿啼哭声,从终端里传了出来。
紧接着,是一个医生冰冷、不带任何感情的宣判。
“先天性双性人,发育畸形,子宫必须切除,否则有生命危险。”
轰的一声。
我感觉自己的电子脑都宕机了。
我猛地看向小子,他脸上的表情已经不能用惨白来形容,那是一种死人才有的灰败。
也就在这一刻。
房间里传来一声痛苦的闷哼。
“啊——!”
我俩像被电击了一样冲进房间,只见“她”蜷缩在地上脸色惨白,冷汗浸湿了头发,身下已经漫开了一片水渍。
羊水破了5手术室外,惨白的灯光把我的金属脸壳照得像一块刚从坟里刨出来的墓碑。
空气里全是消毒水的味道冰冷,刺鼻,跟我当年醒来的那家地下诊所一模一样。
小子就靠在我旁边的墙上,一动不动,像一尊随时会碎裂的雕像。
就在刚才,我们把她送进抢救室的瞬间我亲眼看见他的身影扭曲、闪烁,像个信号不良的全息影像然后凭空消失了零点几秒。
时空这玩意儿,就像一盘乱七八糟的磁带当“因”和“果”在同一个地方撞上,总会出问题的终于,门开了。
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走了出来,摘下口罩,脸上没什么表情。
“孩子保住了,很健康。”
医生接下来的话,像一盆液氮,把他从头到脚浇了个透心凉。
“但产妇……情况很复杂。”
医生看着手里的报告,用一种宣读判决书的语气说“难产引起大出血,我们检查发现她是先天性双性人,子宫发育畸形。
为了保住她的命,我们只能……切除了她的子宫。”
医生顿了顿,补了一句:“以后,她的生理特征会更趋向于男性。”
他脸上的表情凝固了。
那不是震惊,也不是悲伤,而是一种彻
底的、被抽空了所有东西的茫然。
他一步一步挪到病房门口,推开了那扇门。
病床上躺着的,不再是那个会笑的女孩了。
那是一个苍白、虚弱、剪着短发、胸口缠着厚厚绷带的“人”。
五官还是那张熟悉的脸,但所有的女性柔美都消失了只剩下一种被掏空后的疲惫和冷漠。
是“他”。
是我第一次在那个酸臭公寓里见到的,那个瘦削、苍白、眼神里全是仇恨的“小子”。
在看到病床上“自己”的那一刻脑子里那根名为“爱”的弦,彻底崩断。
他眼里的光,熄灭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疯狂滋生、扭曲到极致的恨意。
他终于找到了他要报复的对象。
他恨那个让她怀孕的男人,恨那个让她经历这一切痛苦,最后变成这副模样的混蛋。
他只是忘了,那个混蛋,就是他自己。
而我身边的“小子”,那个穿越时空而来的“我”不知何时消失在原地我知道“因”与“果”不会同时出现出院那天,病床上的“我”已经彻底变成了“小子”。
他自己剪掉了剩下的长发,换上了宽大的T恤和工装裤眼神里再也没有一丝对他的爱恋,只剩下和我初见时如出一辙的滔天恨意。
而摇篮里,那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婴儿,正哇哇大哭。
我看着这个新生的“小子”又看看那个刚出生的“我”再看看身边这个因为爱与恨的悖论而精神崩溃的、来自未来的“我”……我那半边金属脑壳里的处理器,发出过载的蜂鸣。
一切都连上了。
炸毁我容貌的“幽灵”,就是为了让我踏上这条路。
他送我来的“礼物”,不是惩罚,是创造。
是这个该死的、无尽循环的开始。
“带我走。”
新生的“小子”走到我面前,声音沙哑,眼神却锐利得像刀“我们去找到那个幽灵,还有那个让我怀孕的杂种!
我要把他们全都撕碎!”
她,或者说“他”已经彻底被复仇的执念吞噬。
我知道,我必须带他走。
这是我的“使命”。
6凌晨四点的空气,像浸了冰水的铁。
我怀里抱着一个温热的、小小的身体站在“星光孤儿院”那扇熟悉的掉漆大门前。
婴儿睡得很沉,呼吸均匀,完全不知道自己即将被丢进一个长达数十年的孤独深渊里。
这个深渊,是我亲手挖的。
我
弯下腰,把他轻轻放在冰冷的石阶上。
薄薄的襁褓,根本挡不住石头的寒气。
他皱了皱眉,似乎感觉到了不舒服,但没有醒。
我抬起手,金属指节在那扇木门上,叩响了三声。
咚、咚、咚。
声音不大,却像三记重锤,砸在我的逻辑核心上,震得我线路嗡嗡作响。
我没有片刻停留,转身躲进街角的阴影里。
我就是一道鬼魂,一道见证自己被创造的鬼魂。
门开了,昏黄的灯光泄露出来。
一个穿着修女服的身影出现她看到了台阶上的婴儿,发出一声压抑的惊呼。
她小心翼翼地抱起他,嘴里念着什么,然后转身进屋。
那扇沉重的门,缓缓关上。
“吱呀——”一声,隔绝了光,也隔绝了婴儿的未来。
那一刻,我终于明白,我恨了一辈子的那个抛弃我的“父母”,就是我自己。
我童年所有不幸的根源,此刻就站在这片冰冷的阴影里。
荒谬,悲哀,像两只无形的手,死死掐住了我的脖子。
我转身离开,金属脚掌在湿漉漉的地面上,没有发出一丝声音。
小子在小巷尽头等我,靠着墙,嘴里叼着一根没点燃的烟。
他看见我,把烟拿下来,扔在地上用脚尖碾碎。
“办完了?”
“办完了。
“我们之间再没有多余的废话。
从他看着“自己”被推出手术室的那一刻起,我们就不再是两个独立的个体了。
我们是被同一条宿命锁链拴在一起的两头怪物。
“走。”
他只说了一个字,眼里是烧成灰烬的死寂。
我们再次启动了那个破烂的时空装置。
这次的体验比上次更糟,像被塞进一个生锈的罐头里,然后被人用脚在水泥地上来回猛踹。
“呕……”小子在一片数据乱流里干呕“这玩意儿这么难受吗?”
“闭嘴,省点力气吐。”
我死死抓着他的胳膊,感觉自己的义体零件都快散架了。
我们像两颗被弹弓射出去的石子,在时间的河流里疯狂跳跃。
一次,我们掉进了一个满是黄沙和鲜血的古罗马斗兽场。
头顶的贵族们正发出狂热的吼叫,一个角斗士举着三叉戟朝我们冲过来。
小子眼睛一亮:“就是他?”
“不是!”
我拽着他发动了第二次跳跃“你看见他穿裤衩了吗!
那个幽灵没这么好的身材!”
又一次,我们出现在一个全息广告乱
飞的未来都市,刺耳的电子乐震得我听觉传感器都快爆了。
“过头了。”
小子捂着耳朵,脸色铁青,“这鬼地方的审美还不如你那张脸。”
“谢谢夸奖。”
一次次的失败,像砂纸一样打磨着我们本就所剩无几的耐心。
小子的恨意在一次次扑空中越发凝实而我,却在一次次穿梭中,对那个“幽灵”的动机,有了更深的理解。
他不是在躲我们。
他是在带我们观光,带我们参观这个已经写好了结局的剧本。
终于,在又一次差点被甩进太阳核心之后,我们手腕上那两个该死的定位器,停止了疯狂的闪烁。
它们不再指向某个遥远的时空坐标而是同时亮起,发出幽幽的红光,稳定地指向了一个地方。
一个最终的坐标。
小子死死盯着终端屏幕上浮现的那一串数字,那是日期,时间,和地理编码。
他沉默了很久,然后慢慢抬起头,看着我。
“你认识这个地方。”
他说的不是问句。
我当然认识。
我这辈子都不会忘了这个坐标。
那是我被炸成一堆废铁前的最后一天,那间不大不小的公寓我的生日,也是我的忌日。
我们回来了,回到了悲剧开始的地方。
我和小子找了个最廉价的汽车旅馆住下,房间里一股霉味和廉价消毒水的味道。
窗外,就是我熟悉的城市,熟悉的街区。
霓虹闪烁,车流不息,一切都和我记忆里一模一样。
明天,就在明天一个叫希尔的中年打工人,会在自己的生日那天,收到一个来自“未来”的快递盒。
然后,一切开始。
小子坐在床边,正用一块磨刀石,一遍又一遍地打磨着一把从黑市买来的军用匕首。
“呲啦……呲啦……”那声音在安静的房间里,格外刺耳。
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动作一丝不苟,像个准备执行仪式的祭司。
我靠在窗边,看着玻璃上自己那张一半人一半鬼的倒影。
我没有复仇的冲动。
我的内心异常平静。
我不是来杀人的。
我是来见证我自己的“创世纪”。
“明天,”小子头也不抬,声音冰冷,“我会拧下他的脑袋。”
“然后呢?”
我问。
“然后就结束了。”
我扯了扯嘴角,半边金属面具下的肌肉动了动,发出一个难听的笑声:“你真的这么觉得?”
小子手上的动作停了。
他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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