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陈晚宜林深的其他类型小说《高考725分,不报京大报山大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书香使者”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高考725分,我放弃京大录取名额,填了山大。妈妈摔碎茶杯:“全家等你光宗耀祖,你疯了吗?”班主任连夜敲门:“你知道京大意味着什么?”我默默点开手机里的录音——那是京大某教授的声音:“这篇论文数据帮我‘润色’一下……”父亲留下的遗物里,有他未完成的学术打假笔记。“爸,您没做完的事,我来继续。”.........................1茶杯在光洁的瓷砖地上炸开,碎片混着滚烫的茶水四处飞溅。妈妈的手还在抖,声音尖利地刺破客厅的安静:“全家眼巴巴盼着你光宗耀祖,你倒好!报山大?我看你是读书读傻了!”我垂眼看着地上蔓延开的水渍,那片狼藉像极了我刚在志愿表上点下的那个孤零零的“山大”。桌上那份打印出来的京大预录取通知,此刻显得格外扎眼...
《高考725分,不报京大报山大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高考725分,我放弃京大录取名额,填了山大。
妈妈摔碎茶杯:“全家等你光宗耀祖,你疯了吗?”
班主任连夜敲门:“你知道京大意味着什么?”
我默默点开手机里的录音——那是京大某教授的声音:“这篇论文数据帮我‘润色’一下……”父亲留下的遗物里,有他未完成的学术打假笔记。
“爸,您没做完的事,我来继续。”
.........................1茶杯在光洁的瓷砖地上炸开,碎片混着滚烫的茶水四处飞溅。
妈妈的手还在抖,声音尖利地刺破客厅的安静:“全家眼巴巴盼着你光宗耀祖,你倒好!
报山大?
我看你是读书读傻了!”
我垂眼看着地上蔓延开的水渍,那片狼藉像极了我刚在志愿表上点下的那个孤零零的“山大”。
桌上那份打印出来的京大预录取通知,此刻显得格外扎眼。
“林深,”妈妈的声音带上了哭腔,身体微微发颤。
“那可是京大!
多少人做梦都摸不着边的京大啊!
你爸要是还在……”她的话猛地刹住,只余下急促的呼吸。
我喉头发紧,没应声,目光却不由自主地飘向书柜最上层。
那里静静躺着一个磨损严重的牛皮笔记本,是父亲留下的唯一遗物。
敲门声又急又重,像鼓点敲在心上。
班主任王老师顶着一头被夜风吹乱的头发,几乎是撞进来的。
“林深!”
他顾不上换鞋,几步冲到我面前,眼镜片后是毫不掩饰的焦灼和难以置信,“志愿提交了?
你真填了山大?”
他双手用力抓住我的肩膀,力道大得有些发疼:“告诉我,是不是系统出错了?
还是你点错了?
现在改还来得及!”
“王老师,”我艰难地开口,声音有些沙哑,“没弄错,是我自己选的。”
“你自己选的?”
王老师猛地松开手,像被烫到一样后退一步,声音陡然拔高。
“你知道京大意味着什么吗?
那是平台!
是资源!
是未来人生的通天梯!
山大拿什么跟人家比?
林深,别犯糊涂!”
他焦躁地在狭小的客厅里来回踱步,皮鞋跟敲打着地面,发出沉闷的响声。
“是不是家里有什么困难?
学费?
生活费?
你说出来,学校、老师、社会力量,都能帮你解决!
这绝不是放弃京大的理由
!”
我摇摇头,试图解释:“老师,不是钱的问题。
我……”话没说完,又被一阵更轻、更急促的敲门声打断。
门外站着陈晚宜,我的同桌,眼睛红肿得像桃子,脸上还挂着没擦干的泪痕。
她怯生生地看了看屋里的妈妈和王老师,目光最后落在我身上。
“林深……”她的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细弱蚊蝇。
“是不是……是不是因为我?
我……我报的是京城外国语……”她说不下去了,只是死死咬着下唇,眼泪又大颗大颗滚落下来。
妈妈和王老师的目光困惑、猜测、还有一丝了然。
“不是因为你,晚宜。”
我的声音在过分安静的客厅里显得异常清晰,甚至有些空洞。
指尖划过手机屏幕,解锁,点开那个加密的音频文件。
按下播放键。
那是一个略显苍老、带着点居高临下腔调的男声,每一个字都清晰得刺耳:“……小郑啊,这篇稿子,核心数据那块,你再看看。
波动太明显,不够‘漂亮’……对,‘润色’一下,懂我意思吧?
让它……嗯,更符合预期。
顶刊那边盯着呢,时间紧。”
录音很短,只有十几秒。
那个“润色”的尾音带着一种心照不宣的黏腻感,像滴落的油污。
“谁……”王老师的声音有些干涩,“这是……谁的声音?”
我没有立刻回答。
转身,走向客厅角落那个旧书柜。
踮起脚,手指掠过一排排书脊,在最顶层,摸到了那个触感粗糙的牛皮笔记本。
厚厚的本子,边角磨损得厉害,封面没有任何字迹,只有岁月留下的深色印记。
我把它拿下来,很沉。
走回他们面前,轻轻拂去封面上薄薄的灰尘。
“我爸留下的。”
我翻开封面,扉页上是父亲遒劲有力的钢笔字迹——**“求真存实,虽艰必往”**。
再往后翻,密密麻麻全是字,间或贴着剪报、打印的论文片段,还有他苍劲的批注和沉重的问号。
纸页哗哗作响。
我翻到中间一页,动作停住。
那里夹着一张泛黄的剪报,标题触目惊心:《知名学者涉嫌学术不端疑云再起》。
报道旁边,父亲用红笔重重地圈出了一个名字——郑明远。
正是刚才录音里那个要求“润色”数据的声音的主人,京大的郑明远教授。
在报道下方的空白处,父亲用蓝
黑墨水写满了批注,笔迹因用力而深深透入纸背:“数据链断裂处逻辑强硬,图表3与原始记录矛盾突出……郑氏辩称‘整理疏漏’,疑点重重!
多方求证受阻,关键数据源拒访……阻力甚大,此非孤例,冰山一角?”
“憾!
证据链终未闭环。
然,浊流不疏,清泉难涌。
此心不死。”
最后那句“此心不死”四个字,墨迹尤为深重,力透纸背,像一声沉重而固执的呐喊,凝固在泛黄的纸页上。
我合上笔记本,那硬质的封面发出轻微的“啪”一声。
抬起头,迎上他们复杂的目光。
“我爸没做完的事,我来继续。”
2火车站巨大的穹顶下,人群像浑浊的河水,裹挟着喧哗和离别。
我背着简单的双肩包,一手拖着半旧的行李箱。
“林深!
这边!”
熟悉的声音穿透嘈杂。
循声望去,陈晚宜穿着一件浅蓝色的连衣裙,像一片清朗的天空,费力地拨开人群,朝我跑来。
她微微喘着气,脸颊因为奔跑泛着红晕,额角沁出细小的汗珠。
“还好赶上了!”
她在我面前站定,眼睛亮亮的,递过来一个鼓鼓囊囊的纸袋,散发着刚出炉的面包特有的甜香。
“喏,路上吃的。
我妈烤的。”
“谢谢阿姨,也谢谢你。”
我接过纸袋,温热的触感从掌心蔓延开。
“真决定了?”
她仰头看着我,眼神里有担忧,但更多的是清澈的理解。
“嗯。”
我点点头。
“好!”
她用力点头,马尾辫也跟着晃了晃,脸上绽开一个明朗的笑容。
“那……明年等我!
我说到做到!”
她伸出小指,眼神执拗。
我看着她认真的样子,心里那点离别的沉重似乎被冲淡了些,也笑着伸出小指,和她拉了个钩。
小小的承诺,在离别背景音里显得格外珍贵。
“呜——!”
尖锐的汽笛长鸣,盖过了所有声音。
列车员开始催促最后的登车。
人群的流速陡然加快。
“我得走了!”
我松开手,紧了紧背包带。
“一路平安!”
陈晚宜用力挥手,声音努力拔高,“到了发消息!
别忘了!”
我拖着箱子,随着人流涌向检票口。
在即将通过闸机的那一刻,忍不住回头望去。
汹涌的人潮缝隙里,那个浅蓝色的身影还固执地站在原地,踮着脚,努力朝我这个方向张望,用力地挥着
手,像一座小小的灯塔。
心头一暖,我也朝她用力挥了挥手,然后转身,汇入前行的队伍,身影被吞没在移动的人潮和巨大的钢铁车厢入口。
车轮撞击铁轨的节奏平稳而单调,窗外的景物开始加速后退,绿油油的田野、灰扑扑的厂房、远处起伏的山峦,像一幅流动的长卷。
车厢里混杂着各种气味和声音,我靠窗坐着,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口袋里那个硬壳笔记本粗糙的封面边缘。
“同学,你好。”
一个温和的声音在旁边响起。
我回过神,转头。
旁边座位上不知何时坐了一位老先生,头发花白,穿着洗得发白的浅灰色夹克,戴着一副细框眼镜,镜片后的眼神温和而睿智,带着一种学者特有的沉静。
他正看着我,脸上带着善意的微笑。
“你好。”
我礼貌地点点头。
“去哪里?”
老先生问,声音不大,刚好能听清。
“去山大。”
“哦?
新生?”
老先生眼睛似乎亮了一下,笑意更深了些,“欢迎啊。
哪个学院?”
“化学化工学院。”
“化学好啊!”
老先生轻轻颔首,语气里带着真诚的赞许。
“基础扎实,求真务实,是这个行当的根本。
我是山大的周德,也在化院。”
周德?
我心头猛地一跳。
这个名字,我在父亲笔记本的某一页批注里见过!
父亲曾用红笔标注:“周氏团队复现郑某关键实验失败,质疑有力,然回应寥寥。”
眼前这位温和的老教授,竟是父亲当年笔记里那个孤勇的质疑者!
“周教授好。”
一种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在胸口翻涌——是巧合,是宿命?
父亲的未竟之路,指引我来到这里,遇见了曾经的同行者。
周教授似乎并未察觉我的异样。
“路上还长,休息会儿吧。”
列车轰鸣着,驶过一片广阔的平原。
窗外,初秋的阳光正好,金灿灿地洒满大地。
3终于到了。
山大的迎新横幅就在出站口上方不远处,红底黄字,在秋日的阳光下显得格外醒目。
横幅下,是举着各色学院牌子、翘首以盼的学长学姐,一张张年轻的脸庞洋溢着热情和期待。
人群熙熙攘攘,行李箱的轮子在地上滚动的声音汇成一片。
我随着人流向前移动,目光越过攒动的人头,投向更远处。
那里,山大的校门在视线中逐渐清晰
。
青灰色的石柱,朴素的拱顶,没有想象中的宏伟气势,反而透着一股洗尽铅华的沉稳与内敛。
它安静地矗立在城市的背景里,像一个沉默而坚实的承诺。
那校门,似乎比我想象中要矮一些。
我微微挺直了脊背,迎着阳光,朝着那扇朴素、沉稳的校门,汇入了向前涌动的新生人潮。
<4“同学,化院这边!”
学长热情招呼。
我递上录取书:“林深。”
“林深?
725分那个?”
旁边学姐惊呼。
“嗯。”
我点头。
“天!
真是你!”
她瞪大眼睛,“为什么……山大很好。”
我打断,声音平静。
阳光炙烤柏油路。
拖着行李,终于站在宿舍楼下。
“404,就这儿。”
钥匙转动。
门内,一个瘦高男生正费力铺床单。
“你好,林深。”
我开口。
他回头,汗湿的额发:“哟!
王哲。
你睡靠窗那个铺。”
宿舍简单。
放下行李,第一件事:打开柜子,将父亲的笔记本小心放入最底层。
“带啥宝贝了?
藏那么深?”
王哲探头。
“没什么,旧笔记。”
我关上柜门。
手机震动,陈晚宜的消息跳出来:“到了吗?”
“刚到宿舍。”
我回复。
“安顿好!
等我刺探‘敌情’!”
她加了个笑脸。
傍晚,食堂人声鼎沸。
“哎,林深,”王哲咬着鸡腿,“你真放弃京大了?”
“嗯。”
“为啥啊?
那可是京大!”
他追问。
“有必须来的理由。”
我含糊道。
“啧,神秘。”
他耸耸肩,“不过,山大欢迎你!”
夜色笼罩校园。
路灯拉长影子。
我站在化院实验楼下,抬头。
三楼一扇窗亮着灯。
手机里存着周教授白天发的短信:“明早八点,B307实验室找我。”
心跳有些快。
父亲笔记本里那个名字,周德,就在上面。
第二天清晨,B307实验室。
周教授穿着白大褂,正调试仪器。
“周教授早。”
我敲门。
“林深,来。”
他招手,没回头,“熟悉环境。
这是光谱仪,那是离心机……”他语速平缓,像介绍老朋友。
“以后没课,可以来这里。”
他递给我一件白大褂,“基础操作,慢慢学。”
“谢谢教授。”
我穿上白大褂,布料带着洁净剂的味道。
“做化学,”他拿起一支试管,对着光,“手要稳,心要静。
数据,
骗不了人。”
他目光扫过我,意味深长。
几天后,图书馆古籍区。
我翻着泛黄的化学期刊合订本。
父亲笔记里提过郑明远早年一篇关键论文。
“同学,这本不外借。”
管理员提醒。
“我在这看。”
我坐下,指尖划过发脆的纸页。
找到了!
《过渡金属催化机制新探》,作者:郑明远。
仔细比对数据图表。
一个突兀的峰值,旁边小字标注:“原始数据异常,经处理。”
“处理?”
我皱眉,拿出手机拍下。
“你也看这篇?”
温和声音响起。
周教授不知何时站在身后,目光落在那页纸上。
“周教授!”
我合上书。
“经典之作,当年轰动。”
他语气平淡,“不过,有些数据……过于完美了。”
他拿起书,翻到那页,指尖点了点那个“异常”峰值。
“您当年……”我试探。
他笑了笑,没回答:“做学问,质疑精神可贵,但证据,更要扎实。”
放下书,转身离开。
5深夜,宿舍熄灯。
王哲鼾声轻响。
我蒙着被子,手机屏幕亮着。
打开加密相册——郑明远论文照片,父亲的笔记扫描页。
放大,再放大。
那个被“处理”的峰值位置,父亲用红笔重重圈出,批注:“此处原始记录缺失?
存疑!”
指尖冰凉。
缺失?
被谁抹去了?
几天后,周教授实验室。
“林深,把这份样品做一下红外光谱。”
他吩咐。
“好。”
我接过试管。
操作仪器时,旁边一台电脑开着,屏保是复杂的分子结构图。
右下角,一个文件夹名一闪而过:**“郑_项目备份_勿动”**。
我呼吸一窒。
周教授背对着我,在记录数据。
心跳如鼓。
指尖悬在鼠标上。
“林深,结果出来了吗?”
他突然问。
“马……马上!”
我慌忙移开视线,专注自己屏幕。
余光里,那个文件夹名像烙铁烫在眼底。
午休,实验室只剩我。
周教授去开会了。
那个文件夹静静躺在桌面上。
一个加密压缩包。
密码?
我试了几个可能的组合:周教授名字拼音、生日……都不对。
目光扫过他凌乱的书桌。
一本摊开的《无机化学》,页脚折着。
页码:725。
心猛地一跳。
输入:**725**。
解压进度条开始跳动!
文件展开!
全是图表、原始记录txt文档!
颤抖着点开一个标
注“催化剂效率-原始”的txt。
密密麻麻的数字流泻而出。
目光急切搜寻论文里那个“异常”位置的数据点。
找到了!
原始记录显示:**数值波动剧烈,远低于论文报告的“完美”曲线!
**论文数据被篡改了!
铁证!
“林深?
还没去吃饭?”
门口传来声音!
是张超,周教授带的博士生!
我猛地合上文件夹,最小化窗口!
“啊,张师兄,马上就好!”
我强作镇定,关掉显示器。
他狐疑地看了看我,又看看黑掉的屏幕:“周老师电脑别乱动啊。”
“知道,刚死机了。”
我起身,手心全是冷汗。
走出实验楼,阳光刺眼。
心脏还在狂跳。
手机震动。
陈晚宜发来消息:“重大发现!
我查到郑明远团队有个前成员,去年突然辞职去企业了,名字叫李斌。
据说……闹得很不愉快!”
我深吸一口气,飞快打字:“想办法联系他!”
“在试!
等我消息!”
她回复。
证据链,似乎开始浮现了。
夜晚,和周教授视频通话。
“周老师,关于郑教授那篇经典论文……”我斟酌开口。
屏幕那端,他放下茶杯:“哦?”
“我……看到一些原始数据,”我鼓起勇气,“和发表的,好像不太一样?”
他沉默了几秒,镜片后的目光锐利起来:“林深,你看到了什么?”
“波动。
很大的波动,不是论文里的平滑曲线。”
我直视他。
他缓缓靠向椅背,脸上看不出情绪:“继续。”
“数据被‘处理’了,对吗?”
我追问。
他良久不语,最后轻轻叹息:“年轻人,好奇心重是好事。
但有些事,水很深。”
“我父亲,林国栋,”我声音发紧,“他生前,一直在查郑明远。”
周教授猛地坐直:“林国栋?
你是……林工的儿子?”
他的眼神瞬间变得无比复杂。
“是。”
我点头。
“原来如此……”他喃喃,摘下眼镜揉了揉眉心,“你父亲……是个正直的人,太固执。”
他重新戴上眼镜,目光如炬:“你继承了他的固执。
也继承了他的麻烦。”
“我不怕麻烦。”
我说。
他深深看了我一眼:“证据呢?
你看到的‘波动’?”
“我有备份。”
我低声道。
周教授沉默了,手指无意识敲着桌面。
窗外夜色沉沉。
“保护好它。”
他终于开口,声音
低沉,“也保护好你自己。
郑明远……不是一个人。”
通话结束。
屏幕暗下去。
他的话在耳边回响。
不是一个人。
一张网?
6几天后,陈晚宜的消息带着惊叹号:“联系上李斌了!
他愿意见面!
但只信得过你,必须当面谈!
周末,京城!”
心跳漏了一拍。
周末?
“好!
我来!”
我立刻回复。
需要理由。
不能惊动任何人。
“王哲,”晚自习后回宿舍,“周末想去北京看个高中同学,帮我打个掩护?”
“行啊!
查寝就说你拉肚子在厕所!”
他爽快答应。
“谢了。”
我拍拍他肩。
周五傍晚,踏上京城的高铁。
窗外暮色四合。
口袋里的U盘,装着那份致命的原始数据备份,硌着皮肤。
手机屏幕亮起,陌生号码发来一条短信:**“年轻人,路还长。
回头是岸。”
**寒意瞬间爬上脊背。
谁?!
我迅速回拨,已是空号。
盯着窗外飞逝的黑暗灯火,攥紧了拳头。
岸?
我早已在漩涡中心。
7救护车鸣笛刺破夜空。
消毒水味呛人。
“轻微脑震荡,多处软组织挫伤。”
医生翻着片子,“万幸!”
“谁干的?!”
陈晚宜声音发抖,眼圈通红。
我摇头,喉咙干痛:“看不清……车没挂牌。”
王哲攥紧拳头:“报警!”
“证据呢?”
我嘶哑道,“手机屏碎了,U盘……没了。”
病房门被推开。
周教授脚步匆匆,脸色凝重。
“周老师……”我挣扎想坐起。
他按住我肩,目光扫过缠着绷带的额头:“人没事就好。”
“东西……丢了。”
我声音发涩。
他沉默片刻,压低声音:“他们动手了。
比想象的快。”
“教授,您知道是谁?”
王哲急问。
周教授没回答,看向我:“记住车牌特征了吗?”
“黑色轿车……很旧,右前灯罩有裂痕。”
我努力回忆。
他眼神一凛:“知道了。
好好休息。”
转身欲走。
“教授!”
我叫住他,“李斌……暂时别联系。”
他语气不容置疑,“交给我处理。”
门关上,留下满室压抑。
8一周后,勉强出院。
宿舍楼下,王哲递给我一个包裹:“匿名寄来的,写你名。”
撕开,里面是个新U盘,还有张纸条:**“备份。
勿再轻举妄动。
——周”**手指收紧。
周教授!
“又是啥?”
王哲好奇。
“
笔记。”
我把U盘揣进口袋,“重要的笔记。”
深夜,图书馆角落。
插入新U盘,心跳如鼓。
文件还在!
还有新增!
一个加密音频。
点开,是李斌的声音,充满疲惫和愤怒:“……他们逼我改数据!
我不肯,就威胁撤项目,断经费!
郑明远默许的!
他那个得意门生赵乾,就是打手!”
录音结尾,李斌急促道:“证据链我藏老家了,地址是……”突然,身后书架“哐当”一声!
我猛地回头!
阴影里,一个高瘦身影迅速闪开。
“谁?!”
我厉声喝问,追出去。
走廊空荡,只有安全出口指示灯幽幽泛绿。
寒意顺着脊椎爬升。
被盯上了。
9第二天,周教授办公室。
“李斌的录音,听到了?”
他泡着茶,神色如常。
“嗯。
地址也拿到了。”
我盯着他,“昨晚图书馆……我知道。”
他打断,递过一杯热茶,“赵乾,郑明远最锋利的刀。
你被盯上了。”
“那地址……假的。”
他抿了口茶,“李斌老家,早被翻遍了。
他给你录音时,恐怕已经……”我手一抖,茶水溅出:“他怎么了?!”
“失踪。”
周教授放下杯子,镜片寒光一闪,“‘意外’车祸,人没找到。”
办公室死寂。
窗外蝉鸣刺耳。
“所以,”我声音发哑,“没路了?”
“路?”
他抬眼,锐利如鹰,“有!
从根上挖!
郑明远最怕什么?”
手机震动,陈晚宜发来一个加密链接。
点开,是校内论坛匿名区热帖,标题血红:**《惊爆!
化院某725分“天才”高考作弊疑云!
有图有录音!
》**帖子赫然附着我志愿填报时的照片,还有一段剪辑过的音频:“……必须来山大的理由……我爸的笔记……” 我的声音被恶意拼接得鬼祟模糊。
评论炸锅:“怪不得放弃京大!”
“学术造假?
遗传的?”
“建议严查!”
血液瞬间冲上头顶!
污蔑!
“叮!”
新消息,陌生号码:**“退学,离开。
否则,下一个是你父亲名声。”
**手机屏幕的光,映着我煞白的脸。
风暴,来了。
“王哲!”
我冲回宿舍,把手机拍在桌上,“看论坛!”
他扫了几眼,暴怒:“操!
谁这么阴毒?!”
“帮我个忙。”
我深吸气,“查发帖IP!
用你计算机协会的关系!”
“没问题!
掘地三尺也把他挖出来!”
他撸起袖子就开电脑。
键盘敲击声如疾雨。
周教授电话打进来,声音冷肃:“帖子看到了?”
“嗯。
录音是剪辑的。”
我咬牙。
“我知道。”
他顿了下,“沉住气。
他们急了,才会狗急跳墙。”
“现在怎么办?”
我问。
“等。”
他只说一个字,“等王哲的消息。
也等……我的安排。”
傍晚,王哲猛地一拍桌子:“靠!
IP是校外商用网吧!
代理跳转了好几次!
高手!”
线索断了。
宿舍一片低气压。
手机又响,陈晚宜:“林深!
我找到当年报道你爸的记者了!
他退休了,但愿意聊聊!”
一线微光刺破阴云。
“地址给我!”
我抓起外套。
“我跟你去!”
王哲站起来。
“不,”我摇头,“目标太大。
你留下,帮我盯着论坛风向。”
他犹豫片刻,重重点头:“小心!”
按地址找到老城区一栋旧楼。
开门的老人头发花白,眼神却锐利:“林国栋的儿子?”
“是,孙记者。”
我进门。
他示意我坐,叹口气:“你爸……可惜了。
当年那篇报道,被压了。”
“为什么?”
我急切问。
“阻力太大。”
他摇头,“郑明远背后,不止学术圈。
有人……不想真相见光。”
他递给我一个泛黄信封,“你爸当年寄给我的,一些……没公开的影印件。
或许对你有用。”
颤抖着打开。
是几份泛黄的实验记录复本,边角有父亲熟悉的批注笔迹。
其中一份记录末尾,有个潦草的签名:**赵乾**!
日期,正是郑明远那篇问题论文的关键实验期!
赵乾!
郑明远的打手!
他当时还只是个研究生,竟直接参与了核心数据记录?
父亲用红笔在签名旁重重打了个问号!
寒意和炽热同时在血液里奔涌。
这签名,是父亲当年没来得及深挖的线头?
还是……指向更深处黑手的钥匙?
手机突兀响起,周教授来电。
“林深,在哪?”
他声音异常紧绷。
“孙记者家,拿到些我爸的旧资料。”
我答。
“立刻回学校!”
他命令,“直接来我实验室!
快!
有人去宿舍‘查’你了!”
心猛地一沉!
查我?
是赵乾?
还是……“好!”
我抓起信封冲出门。
夜色如墨,危机四伏。
父亲留下的问号,在手中发烫。
9周教授实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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